段家跟梁家一样,从前都在首都发展过,尤其是段奶奶,她的年轻时代基本都是跟丈夫一起在打拼中度过的,饭菜口味上自然更偏好于京味。
段奶奶尝了一口,不失怀念道:“恩,就是这个味道,在国外那一阵看到的鱼不是炸的就是半生不熟的,真是让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安檀从前是在英国留学进修的,对于这个评价深以为然:“炸鱼就是健康人吃多了,也难免会觉得腻,更何况是您。我之前在那边上学的时候,算是被那边的饭菜逼得自己学会了下厨。”
一老一少在饮食问题上达成了共识,而安檀一边聊一边悄悄对着段艾晴挤了下眼睛,示意她可以放心了。
段艾晴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专心吃她的饭。
段奶奶笑呵呵的讲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着儿子和孙女问:“诶,之前阿姨去买菜的时候买鱼了么?”
段家是有家政阿姨的,先前他们没从国外回来时,段艾晴在家吃的饭菜就是由阿姨做的,但这位阿姨是他们出国后新雇的,素日里买菜都照着段艾晴的口味买,这次分明没买鱼。
段艾晴很不情愿的指了指容宴西:“他带来的。”
这个称呼总算是客气些了,但听起来还是硬邦邦的,实在不像是招待客人的样子。
安檀松了半口气,容宴西却是不甚在意的答道:“我听说上了年纪的长辈适合吃鱼肉,刚好家里又有鲜鱼,所以才顺便带了一条,您喜欢就好。”
出门前,安檀原本是想亲自预备带来段家的礼品的,毕竟她跟段家人相对熟悉,奈何显怀之后,她真是一弯腰就难受,想蹲一会儿都怕腿脚会浮肿得起不来。
容宴西见她不舒服,再三保证可以帮她准备礼物,这才帮上了忙,只是出门时间匆忙,这才没顾得上沟通他具体准备了什么。
段奶奶对这条鱼是赞不绝口,听得段伯伯这个出了名的孝子特别上心,连忙询问他是在哪里买的,得知鱼不是买的,而是安成江从水库里钓回来的,也没有气馁,而是打听地点也打算去。
段艾晴长叹一声,侧首对坐在她右手边的安檀说:“坏了,这下子我这个班怕是得继续上,本来以为解决完手头的项目就能放假的。”
“你都惦记项目了,分明是放不下工作吧?”安檀同她开完玩笑,正要再夹块醋椒鱼也尝尝,就看到了自己碗中多出来的鱼肉。
鱼肉不仅仔细剔除了刺,就连她现在喜欢闻,但却吃不下的花椒和辣椒丝也一起挑走了。
这显然只能是容宴西的手笔,他见她忽然抬眸看向自己,停下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剥虾剔鱼刺的动作关切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安檀最近的胃口越发不好了,中午还想吃的东西,到了晚上很可能会变得闻了就想吐。
就拿辣椒来说吧,她前天是半点胃口没有,唯独想吃青椒肉丝,但两顿之后症状就发生变化了,变得只能吃青椒肉丝里的肉丝,并且得是要有青椒的味道,却不能沾到一丝青椒的那种。
为此桂凤枝都发了愁,不知道这菜该怎么做,还是容宴西挽起衣袖,劝她就用原本的办法来做菜,然后再亲自上阵,一根根的把切成丝的青椒都给挑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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