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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哪有资格跟她吵架


“我可以问一下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吗,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林絮第一次听说季语乔改过名字这件事,不禁好奇问道。

“我以前的名字叫……”

季揽月三个字与手机铃声一同响起。

在寂静的小湖边,铃声突兀得宛如爆炸声般响起,吓得林絮心头一颤。

她拍了拍胸膛,好一会儿才将怦然跳动的心脏缓过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事,你先接电话吧。”季语乔说。

林絮点头,刚接通电话,那端就传来季廷阳急切的声音。

“母亲,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出门前我不是和你说了,只是出来和朋友见面吗?”林絮说道。

“……和哪个朋友见面,会这么晚还不回家?”季廷阳小心试探,有好几次想直接问她是不是在和谢长宴见面。

本来林絮晚上要出门的时候,季廷阳也想跟着去的。

结果林絮让他上楼帮忙拿件衣服,等他下楼,人就已经不见了。

季廷阳又气又急。

他一直忍到现在,眼看着就快要超过十二点了,终于憋不住打了电话过来。

结果他还没说两句话,林絮就利索地挂断电话,“不用担心,我过一会儿就回去了,先这样。”

季语乔隐隐约约有听到那端的声音,像是在催促林絮回家。

她看了眼时间,脸色一惊,“你家里人是不是在叫你回家呀,那你快点回去吧,我忘记看时间,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可是……”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点回家吧。”

季语乔也催促上了,推拉着不情不愿的林絮,把她送上出租车。

直到出租车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季语乔这才转身,慢悠悠地往宿舍走去。

回宿舍的路上再次想起萧煜,她的眼眶又泪水汪汪了。

而同个夜晚,伤心的不仅一人。

深夜的酒吧,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

苏临洲刚跟几个美女分别,回到卡座上,就看见正在低头喝闷酒的谢长宴。

“以前我叫你来酒吧玩,你都不愿意,怎么现在好不容易愿意来了,就躲在角落里喝闷酒啊?”苏临洲坐下,啧声摇头,“这里美女这么多,干喝多没意思啊。”

谢长宴看着桌上的酒杯,修长白皙的指尖在杯沿慢慢划过,微垂的睫毛挡住那双褐色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让人不寒而栗。

半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五十多度的烈酒,你就这么一口饮了?”苏临洲看得目瞪口呆,他往谢长宴身边挪了挪,悄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谢长宴默不作声。

“难道是……关于林絮的?”苏临洲小心翼翼问。

谢长宴能力卓越,年纪轻轻就在商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更是引领谢氏更上一个楼层。

大家都说他才华出众,前半生从未受挫。

而现在这位天之骄子变得这么消沉,除了林絮,苏临洲似乎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谢长宴的面色紧绷,脸色宛如阴霾笼罩的夜空,愈加阴沉。

“该不会是你墙角没撬到吧?!”苏临洲惊叹。

话音刚落,谢长宴全身的气压又冷了几分。

苏临洲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这……天涯何处无芳草,要不然你就放弃吧?”苏临洲劝道。

躁郁的气息在眸底不停翻涌,谢长宴闭上眼睛,揉了揉鼻梁。

许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底的情绪已经化为平静。

他起身,拿起边上的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径直往门口走去。

“夜生活才刚开始呢,你回去这么早干嘛,多在这边转转,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你另一颗草呢!”苏临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

谢长宴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谢明望。

“爷爷,你怎么还没睡?”谢长宴将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悠哉道,“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等一下!”谢明望叫住他。

谢明望看着他,眉头紧拧。

隔着老远,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精味。

“回来得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除了喝酒,还能去哪儿?”谢长宴扯了扯唇角,声调散漫。

“真的?”谢明望狐疑。

谢长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放心吧,这几天回来得晚都是去酒吧,不是因为和她见面。”

谢明望像是被看穿一样,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只是看你这几天回来得这么晚,担心你而已。”

“我都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吧。”说完,谢长宴便回房休息了。

得知自己孙子没有再和那个女人见面,谢明望先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一连好几天,谢明望都看见谢长宴深夜满身酒气回来后,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实话跟我说,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在某天晚上,谢明望堵住半夜归来的谢长宴问道。

“您不是公司的董事吗,公司出什么事能瞒得过您?”谢长宴漫不经心道。

“那是不是我身体就要不行了?”谢明望又说。

“……您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那就是你跟那个女人吵架了?”

谢长宴滞了一瞬,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我哪有什么资格和人吵架。”

想起上次送林絮回季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除了最初那条谢谢他送她回季家的信息外,她没有再给自己发过任何一条信息。

也不知道是因为忙着照顾受伤的季廷阳,还是单纯把他给忘了。

或许正如季廷阳所说,他在她心里根本就不重要,无关紧要到就连联系都没有。

一种说不清的酸痛在他的心底翻涌,又从胸膛涌到喉咙,最后化为作一声苦涩的轻笑。

谢明望一听,顿时明了。

肯定是和那个女人之间出了什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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