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思恒突然一拍手,原本站在门外的戏凤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御史大夫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拼命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些人一定拿不出什么证据了,不然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和他较量呢?
可杜思恒的眼神却看的他背后一层层的出冷汗,接下来的发展也印证了他不祥的预感。
只见杜思恒突然拱手道:“陛下,这件事情臣乃是您特指的主理官,为了不让任何人影响此案的办理,很多事情都是臣亲自派人去查。”
“像是余记杂货铺和平远伯府的关系,也是臣的人查出来的。起初他们确实只查到了余记杂货铺背后的真实老板是平远伯府。”
“可在方才回京的路上,臣的人又从余记杂货铺内搜到了不少那神秘人和平远伯府来往的信件,足以证明,这神秘人就是平远伯府之人。”
“且。”他强调着,“经过一番审讯之后,臣的人也从当时敢和百姓动手的那些长工里得到了线索,当时别院管事,想要强行买地时,那些敢于先动手的人都是被平远伯府收买之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御史大夫震惊了,就连这两天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沈长林父女二人也惊的不行。
沈窈窕更是想不通这么多事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查的。
明明这些长工他应该都没有见过才对,但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却从这些人嘴里问到了他们父女都没问出来的东西。
甚至……
杜思恒还转身示意戏凤递给吴太监一样东西道:“此乃他们亲手写的状书,下方也有他们每个人的手印,足以证明这件事情臣所言非虚,还请陛下明察。”
御史大夫的脸一下就白了。
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为什么明明有这样的铁证,杜思恒刚才居然不拿出来。
皇上显然也没想到他们手里还有这样的东西,接过状书仔细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
“这么说来这些平远伯府的人倒是有挺大的本事,不仅在京城里耀武扬威,现在都能把手伸到朕的大臣的京郊别院里去了。”
他明明没有动怒,说话也是很平静的语气,屋内的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低下头。
皇上随意的将这纸状书扔到一边,如鹰一样犀利的目光看着下面的每一个人,突然道。
“吴太监,你亲自出宫一趟,传朕口谕,令平远伯府伯爷即刻进宫觐见。”
“诺。”
吴太监作为在他是王爷时就一直跟着他的人,自从成了御前的第一人等闲是不会亲自出去的。
如今皇上甚至将他都给派了出去,可见心中的怒火有多旺盛。
御史大夫整个人跪在下面冷汗连连,心中暗暗叫苦,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那么强硬,现在都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皇上显然也没忘了他刚才信誓旦旦的模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突然问道。
“陈爱卿,你刚刚不是说,平远伯府可能是被人污蔑的嘛,现在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御史大夫真是恨不得当场给他磕三个响头,连忙道。
“陛下息怒,臣刚才也是生怕陛下受贼人蒙蔽,一时着急才会口不择言,臣知错,下次必定会谨言慎行。”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似是在夸奖:“陈爱卿不愧是做御史的人,这一张嘴皮子就是顺溜。”
御史大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上无趣的挥挥手,整个人懒散的往龙一里一靠:“你们都先起来吧,有什么话等平远伯府的伯爷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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