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无形的尾巴彻底耷拉了下来,是对此不抱希望。
容宴西是安檀大学毕业后才认识的结婚对象,对他们中学时代的事大概率是一无所知。
可容宴西却是出乎意料的点了头:“知道。”
“容总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安檀的同学。”
容宴西为了多了解安檀一些,在去一中参加过校庆活动后,便安排人去打听过她读书期间发生的事,其中就包括安檀选择医科大的原因。
容宴西缓缓讲完了他所了解到的内容,见陆知节面色灰败,当即缓缓叹了口气。
“说句实在话,我得知安檀就读医科大的原因后,心情真是复杂得很,如果她当初顺利被保送,我们大概就不会认识了。”
凭安檀的成绩,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她后来会飞得更高。
容宴西想到这里,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然后如实讲述道:“这话我从来没在安檀面前说过,但有假如的话,我其实更希望她能实现自己的第一理想。”
陆知节抬手搓了搓脸:“对不起……”
容宴西扬了扬眉:“你离开的那么早,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又要道歉。”
“我也不知道。”陆知节心里很乱,他手上没惜力气,搓得眼角都泛了红,“但我总觉得要是我没走的话,事情会有另一种可能。”
“那小子当初追求段艾晴的时候真得特别真心……至少看起来是那样,让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插不进去,后来只能……”
他说的语无伦次,乍一听简直是自信过度,在胡言乱语,可容宴西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有陆知节在的话,沈启航大概率会暴露得更早。
陆知节悬着的心落到了谷底里。
如果当时……
容宴西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说:“只有最懦弱,最不敢面对现实的人才会总是去设想如果。”
陆知节被他说中了,整个人身形为之一晃,然后起身道:“我明白了。”
真明白假明白无法确定,但至少他看起来是有点活力和精气神了。
容宴西不认为以他这样的工作状态能应付接下来的设计修改,淡声道:“你可以出去采半天风。”
陆知节听到这话,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若有所思道:“那我去哪儿采风都行?”
“当然。”容宴西本意就是想给他放个假,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在家里憋着就行。
陆知节若有所思的应下,然后当天下午就直奔项目所在的山而去。
容宴西是得知他跟公司里的人打探过地址后才发现这件事的,当天晚上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把情况告诉了安檀。
“我以为他会去找段艾晴问个清楚,或者索性自己去查,结果他跑了。”他剥着给段艾晴的柳橙,心情堪称无奈。
安檀自然无比的接过摘去筋络的橙肉吃了,唇角微弯道:“他一直就没长这根筋。”
这话由她来说,实在是显得有几分滑稽,毕竟众所周知,她在感情方面不是一般的迟钝,在容宴西面前尤其会如此。
不过容宴西已然习惯成自然,话音浅淡的叹道:“听你这意思,怎么还挺高兴的。”
“我这可不是幸灾乐祸。”安檀仍旧带着笑意,“我只是觉得他没变罢了。”
对段艾晴来说,这样一个故人的存在实在是很重要。
柳橙酸甜多汁,安檀吃着水果,心中正是五味杂陈,腹部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抽疼,让她下意识的抬手抚上了隆起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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