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幽静舒适,不担心会被任何人打扰。
容宴西礼数周全的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然后在面对堆得跟小山似的礼物时犯了难,这么多礼盒拆都得拆上半天,这几天的休息时间里怕是有得是事情可干了。
白琴书看他面带笑容,看起来挺高兴,恨不能一口气叹出九曲十八弯:“唉,你们要是结婚的话,现在堆在这儿的就是新婚礼物了。”
“妈,您怎么又提起这一茬了?”容宴西头疼不已的表示。
“我不提的话就没人提了!”白琴书今天是真得挺开心,但正因为如此,一想到儿子不肯再结婚的事就发愁。
桂凤枝好不容易才因为容宴西对安檀的付出而对他没了偏见,得知他的态度后,滤镜可以说是当场碎了个稀里哗啦。
“檀儿这孩子从小就心软,特别容易替他人着想,现在她爸爸不在了,她难免会想让我放心,但家里不是没有长辈,我不能让她稀里糊涂的再被人欺负。容先生,你对她到底什么意思?”
安成江和谭林没有贸然开口,但他们也默认了桂凤枝的提问,是担心女儿会再受一次不必要的委屈。
旁边的安馨见气氛不对劲,动作幅度极小的站起来说:“那什么……妈,叔叔阿姨,姐夫,你们聊,我、我去看看我姐和宝宝!”
桂凤枝嗔怪了一句:“这还八字没一撇呢,怎么先叫上姐夫了?”
安馨特别识时务,本着两不得罪的原则胡乱改口:“您听错了,我后面什么都没说!”
话音未落,她不等桂凤枝再挑自己的理,忙不迭就跑上楼去了,在见到安檀后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表示:“姐!姐夫今天怕是惨了!”
安檀听说容宴西惨了,也顾不上去计较她的称呼了,紧张道:“他怎么了?”
安馨绘声绘色的把楼下的场景描述了一遍,然后惊魂未定的表示:“我看妈和叔叔阿姨他们是要把他三堂会审了,不过说来也真奇怪,我看姐夫对你无微不至,怎么会不想跟你结婚呢?”
这话简直让人没法回答。
安檀摸了摸鼻尖,几乎要两眼一黑,悻悻道:“大概是因为从前的事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吧。”
安馨更疑惑了:“不应该是你有心理阴影才对么?”
当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的面,安檀其实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但转念想到容宴西是主动替自己扛锅,实在是不能不讲义气,昧着良心表示:“他难免也会有一点。”
安馨若有所思:“这是不是就叫恐婚?”
安檀忙不迭的点头:“对,不过你不必因为我的事也一起恐婚,人这一辈很长的,说不定哪天就遇到合适的了,有些事必须得你自己体验过才知道。”
人生在世,谁也替不了谁,她看着安馨,只希望妹妹能够不必经历坎坷就拥有好的生活。
安馨忽闪着眼睫问:“姐,那你觉得自己跟姐……容大哥合适么?”
她不用安檀提醒,在察觉到姐姐的态度后已经及时改了口。
与此同时,门外的容宴西停住了步子,抬起来预备着要敲门的手更是悬在半空中,生怕稍稍一挪就会被卧室里的人发现。
卧室是一室半的户型,此时安檀是坐在床尾的小沙发上跟安馨说话,音量跟高毫不沾边。
容宴西之所以能听得清清楚楚,一方面是因为他听力敏锐,对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发现得很及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对安檀是明明白白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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