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太阳穴突突直跳,对陈焱的厌恶登时攀上新的巅峰,碍于所处的场合,才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等到宴会主人过来跟他们寒暄,两个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能演。
陈焱盛赞容宴西是H市商界的良师益友,所做的慈善事业更是帮到了不少人。容宴西就反过来说他是自己欣赏的后辈,并且发动他给基金会的新项目捐款。
如此交锋过后,容宴西是否在口舌之争中占到上风不好说,但论起实在的好处,确是赢了。
容宴西回家沐浴完毕,又换了身干净睡衣,便来到主卧大床上,一边轻拍着躺在中间的宝宝哄她睡,一边跟近在咫尺的安檀汇报了他的收获。
“总而言之,他当场承诺要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捐赠一所学校,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有机会就会提醒他的。”
安檀有些想笑,并且没忍住,莞尔道:“你这个法子会不会有点流氓?”
容宴西毫不犹豫的否认:“不会,我自始至终没逼过他,他要是有困难的话,完全不会夸这个海口,况且对付流氓,总不能用斯文手段。”
自从出过砸车那一档子事,陈焱在他们口中的形象就彻底跌到谷底了,基本可以跟混混划等号。
安檀懒怠深究这些,话音轻快道:“管他呢,就当是提前替能从中获得学习机会的孩子们谢谢他吧。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两天后,她在一次陪容宴西一起参加慈善活动时,真得在现场看到了陈焱。
只见陈焱一副热衷于慈善事业的模样,见到他们两个,笑容十分灿烂的主动上前打招呼:“容总,安医生,真是巧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这次活动是圈里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组织的,对方人基本上已经不过问生意了,但平素里逢年过节,都会举办一次慈善活动,为福利院里的孩子们
募捐。
容宴西从前跟他没什么交情,又不想像其他人一样的用慈善当成是沽名钓誉的手段,是故虽然次次都能拿到邀请函,出现在类似活动现场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安檀也是一样,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宴会主人得知她是医生后,希望她来做一次演讲,好让孩子们有个更完整的童年。
两人为了孩子们好,自然是一口答应,但陈焱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完全是出乎他们预料的。
陈焱一副专门在这里蹲他们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二位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啊。”
容宴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安檀不卑不亢的说:“陈总说的这是哪里话,陈总慷慨解囊,我替孩子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不想见到你。”
“是啊。”容宴西跟她一唱一和的说,“陈总的新公司挂牌在即,这时候多做些好事也积德。”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焱之前就算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也不得不把钱给补上了。对他来说,那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不想给。
凭什么这些孩子上不起学的时候有人出钱出力,他却只能在当初的课业之外,跟个陀螺似的到处打工?他曾经淋过雨,现在平等嫉妒每一个能打到伞的人。
可当着容宴西的面,他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的把事情认下,顺便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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