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邻居距离这边也有少说两百多米,而他们之间毫无交情可言。
梁冰冰的父亲警惕不已的站起身来:“我去报警……”
不怪他害怕,先前还在国内的时候,陈焱就已经为了找到梁冰冰和女儿,派人去他们的住处蹲过点了,为此险些害他们得上神经衰弱。
现在他们都跑到国外来了,这个人怎么还如此阴魂不散?
“爸,不用。”梁冰冰表情自然的拦住了他,“来的应该是快递员,不是来送程前从国内寄来的信的,就是我从网上买的东西到了。”
如果门外真是陈焱的人,那报警必然是无用的,他看起来长得挺端正,但内心全都是阴谋诡计,最擅长游走在法律边缘却不跨过那条线去。
现在爸妈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生日子,她宁可独自承受这份压力,也不想他们再为她操心。
梁父听女儿提起程前,表情瞬间变得放松下来,调侃道:“你们年轻人不是都有社交账号么?我还以为有事打打视频电话就行了,没想到还用写信这么复古的法子呢。”
梁母也笑了起来:“你不懂就别瞎说,小程和冰冰都喜欢摄影,收集了那么多明信片不寄的话岂不是浪费?”
梁冰冰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回应了她们,然后便匆匆穿过客厅和玄关,将手搭在了门上,她特意顿了顿,确认门外没有多余的声音后才把门打开。
先前敲门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早上放信的地方多了枚戒指,正是她随意抛在路边的那枚,不仅被重新清洗干净,就连被她踩到变形的戒托也恢复成了原样。
梁冰冰感到一阵彻骨的冷意,到底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这枚戒指已经代替陈焱变成梁冰冰心中新的梦魇了,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把它扔掉,他也一定有办法再像今天一样把它送回来,而且是以她预料之外的方式,当即将它收进了口袋里。
等她再回到餐厅,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随便给碗里的饭菜收了个尾就回房去了。
梁父梁母以为女儿果然是收到了程前从国内寄来的明信片,也没多想,只相视一笑继续吃晚饭。
梁冰冰算了算两边的时差,估摸着国内已经是清晨时分,安檀也该起床了,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她。
嘟——
听筒里很快传来了话音,只不过说话的人是容宴西:“安檀正在洗漱,找她什么事?”
他也是刚起床没多久,话音里还带着几分没清醒的睡意,正一手护着跃跃欲试的想要从摇篮床里站起来的宝宝,一手拿着奶瓶,至于手机则被他夹在了侧脸和肩膀之间。
这个姿势别扭之余,显得他话音更奇怪了。
梁冰冰沉默了。
电话打得会不会不太是时候?
容宴西从对面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眉心直跳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安檀在刷牙洗脸。”
“这样啊……”梁冰冰选择把这个话题带过去,正要告诉他可以先挂电话,就听到他忽然放柔了话音。
“是梁冰冰的电话,她有事情找你——”
接下来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不过从发生转变的态度来看,他只可能是在跟安檀说话,而电话也很快就被安檀接了过去。
安檀的声线听起来比容宴西清楚多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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