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闻言,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轻叹道:“他是个人渣混账,但不是傻子,我们要是都走了,他稍微想想就该知道回国找了,虽然这一来一去是会费上些时间,不过也拖延不了多久。”
“没关系,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容宴西话音泛冷。
他为了不让安檀失望,借着酒店里的设备烤了小半天的饼干,这才给梁冰冰和程前的订婚礼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现在陈焱不仅派人来送这样不吉利的东西,还让人领了份他烤的饼干走,这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容宴西暂时远离树下去打了通电话,等他再回来,表情略略的发生了一点变化。
正午时分,红枫树影在他身上映出点点光斑,看起来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现在会让他有所顾虑的事无疑只会跟陈焱有关。
安檀借口要去洗手间,对容宴西说:“你帮我拿一下东西吧。”
梁冰冰的订婚礼办得很随意,主打一个自在,哪怕是路过的人也可以随便参与进来送祝福,对来宾自然也没有着装要求,因此她为了出行方便,特意背了个大容量的双肩包。
这样的包照理说是可以挂在洗手间里的。
容宴西心领神会,自然无比的接过包,跟安檀一起往不远处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刚好梁冰冰曾经的老师来找她说话,把她跟程前一起绊住了,没来得及跟过来追问容宴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容宴西和安檀一直走到教学楼旁边的花圃一侧才停下来。
安檀跟他没什么弯子好绕,开门见山的问:“陈焱是不是又作妖了?”
“这个又字用得好啊。”容宴西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情况没有预想中那么严重。
“我也担心他静悄悄的憋着坏,暗地里联络几位朋友在款项上卡了他一下,毕竟金融公司最怕的就是现金流出问题,起初算是成功把他给绊在那边了,但刚刚才知道,他出差了。”
陈焱出差是常事,现在又基本接下了曾经整个梁氏的家业,但容宴西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公司里的人对他的出差去向一直支支吾吾。
不过他毕竟没有出现在订婚仪式现场,这说明情况还没有糟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安檀想起被程前丢进垃圾桶里的玩偶和钻戒,心中像是被笼了层雾似的看不透彻:“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如果真是他安排人做的,这说明他八成也快到了。”
她想到这里,心情变得紧张起来:“不行,我得去提醒他们!”
容宴西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没这个必要,梁冰冰肯定已经意识到了,至于程前……在切身体会到之前,恐怕很难有准确的认知,倒不如想个法子让他能够暂时避开危机。”
“可是……”
“陈焱口口声声说不想离婚,现在木已成舟,他的上诉也被驳回了,必然会迁怒于梁冰冰,要是他知道她马上又要结婚,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我觉得程前的提议也不是不能够考虑。”
“你是说先回国,打陈焱一个措手不及?”安檀想起先前梁冰冰所说的顾虑,认为这个计划是有一定风险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遇到陈焱可怎么办?
容宴西思索了一下,说:“我有办法。”
这天中午,由梁冰冰和程前这对准新人做东,请愿意一起的宾客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里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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