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似乎还是从前的模样,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了过去,入睡也没有之前顺利了。
本以为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可雁过留痕,哪里就这么容易忘记。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容宴西再次拿起了手机,虽然他忽然就没了声响,但听筒另一边的人根本没敢挂断,小心翼翼的询问:“容总,您还好吧?”
“没事,就是老婆心疼我工作到太晚,过来催了几句而已。”
容宴西说起安檀关心他的事来,话音柔和得判若两人。
对方大晚上的吃了一嘴的狗粮,只好把话题往回拉:“并购案已经发到您邮箱里了,现在有两套备选方案……”
容宴西听完他的介绍,话音瞬间恢复了冷酷:“备选方案不需要这么多,只要有一套兜底的就可以了,这次如果还谈不拢,半句废话都不必说,直接强行并购就好。”
对方是他的下属,哪里敢说不字,立刻就应下来去照办了。
这天夜里,安檀在天明时分做了个噩梦,梦里她混混沌沌的听到了安昙的声音。
“……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好么?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现在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罢了,等他得到了,也会对你像对我一样!哈哈哈!你等着……”
安昙已经淡出她的生活很久,以至于她都快要遗忘这个人了。
这个梦让安檀醒得比以往早上许多,她见宝宝还睡着,便想先去洗漱一番,然后再去准备好奶粉等宝宝醒,不料刚到楼下就看到了正在冲奶粉的容宴西。
容宴西照例还是打扮得干净利落,唯有散落的额发没来得及像以往一样拢上去,他见到安檀出现在这里,第一反应是惊愕,连自己在做的事都忘了。
安檀对上他的目光,出言提醒:“水快溢出来了。”
容宴西这才想起他在给宝宝泡奶粉,连忙低头去看,但已经来不及了,热水加的太多,冲泡出来的奶比例不对,这下子只能重泡了。
安檀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洗刷奶瓶,不禁想起了他昨晚午夜都还在工作的表现,忍不住问了句:“你最近起得比吴妈都早,白天工作时竟然还能神采奕奕,该不会是把咖啡给当水喝了吧?”
这不仅不利于健康,而且还不见得有效,她真是十分好奇容宴西是怎么办到的,虽然他们从前还是夫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工作狂了,但那时她对他的认知显然还不够明确。
以容宴西最近的表现来看,这非得是铁打的人才能撑这么久,可他只是淡淡的说:“我习惯了。”
这个回答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
安檀正要接话,楼上先一步传来了宝宝的哭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往楼梯方向奔去,容宴西手里还拿着刚泡好奶粉的奶瓶。
卧室里,宝宝正扶着摇篮床的护栏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大颗大颗的淌了满脸。
安檀心疼不已,连忙把宝宝抱起来哄,她紧紧抓住安檀的衣襟,又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容宴西,这才哭得没那么大声了,但泪水还是没有止住。
安檀轻声哄着宝宝,不忘伸手拍拍她的肩背,免得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会不舒服。
宝宝吸了吸鼻子,忽然伸手抓出另一只空着的小手抓住了容宴西的袖子,这才总算破涕为笑,真得不哭了。
“看来这孩子不仅是睡着的时候喜欢夹心饼干,醒了也还是要两个人陪才行。”容宴西说着,试图用奶瓶代替自己的衣袖,哄着宝宝下楼去,可她说什么都不肯松。
安檀试图把自己换出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容宴西和安檀面面相觑,只好是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下楼去了餐厅,在迈下台阶时,她看到了衬衫里若隐若现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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