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中走的时候对沈微慈低声道:“夫人膝盖上是骨头寒了,我每隔两日来给夫人施针,夫人的膝盖不出多久就会好的。”
沈微慈十分敬佩外头行医的女郎中,不依附于内宅中,谈吐大方爽朗,便叫月灯多给些赏钱。
中午郑容锦伺候完宋老太太用完膳回了兰茵居,如意见着郑容锦就赶忙凑过去要说话。
郑容锦拢着袖子看了眼沈微慈给她拨过去的两个丫头,皱眉对如意低声道:“进去再说。”
如意这才收敛了神色,跟着郑容锦进了内室。
郑容锦住的兰茵院有一处主屋,两边是三间厢房,她自然是住在主屋的。
里头的布置都换了新,全都是宋老太太赏赐的,比起宋玉溪的闺房也不差的。
如意里里外外的看了一圈,确认没丫头靠近了,才过去坐在软榻上靠着大引枕的郑容锦身边低声道:“奴婢将帕子拿去给京城里最有名的医馆去看了,光是看诊都收了十两银子呢。”
郑容锦斜斜靠着,闲适的端着茶盏看了如意一眼笑道:“不过才十两银子罢了,你这些年跟着我,我赏你的还少了?”
“待会儿我给你补上就是。”
说着郑容锦问:“那老郎中怎么说?能闻出是什么药么?”
如意这才连忙道:“那老郎中说的很是谨慎,说了十来种药材,偏不说到底是补身子用的还是风寒的或是别的。”
“奴婢就问,是不是用来避孕的。”
“那老郎中就思索了好一阵说,药味里有芸台子的味道,芸台子配着大生地,川弓,杭白芍就是一味专门避孕的药。”
“这药常服的话,对身子没什么大碍,服的久的话,还能让人三年五载的没有身孕。”
说着如意又一顿,看着郑容锦:“不过那老郎中说的模棱两可的,又说芸台子的味道虽特殊,但也有其他药味相似,且帕子上的药味淡了些,他也不能确定。”
如意的话才刚说完,郑容锦便是一声冷哼。
“这就对了。”
“春杏不是说她一和世子同房后第二日一早就要煎那药么?什么药非得同房后吃?”
“她那么谨慎,连药渣都要贴身丫头亲力亲为不让别人碰,不是有鬼是什么?”
“她嫁进来这么久都没有身孕,春杏又说世子疼的她厉害,隔一天就有房事,或是连着好几天都有,这样都怀不了身孕,你信么?”
如意忽然被郑容锦的眼神斜过来,连忙跟着摇头:“奴婢也不信。”
郑容锦回过眼神:“我早知道她对世子根本没有喜欢,不然怎么逼的世子去求皇帝赐婚了?”
“当初世子一连在侯府住了好几月,眼里都全是她,换做旁人早跟了世子了,她却在暗地里背着世子嫁人。”
说罢郑容锦把玩着手上的指甲,眼里却是冰凉的寒光:“我估摸着她心里怕还有伯爵府的那个呢,也是她自作自受,世子那么喜欢她,她偏不知好歹,叫我总算抓到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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