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条没受伤的胳膊握成拳头,砸得破旧的会议桌哐哐作响。
这名壮汉,在街区也是比较名的,是市里一个健身俱乐部的教练,年轻时练过散打,等闲三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却被人打成这般模样。
“杨大哥,人家就是专门冲着你去的!”
一名四十来岁的女同志大声说道。
“你是我们的领头人,他们就是要打你好震慑我们!”
杨教练一身力气又能打,平时街坊邻居有事,也喜欢出面,遇到这样的大事,自然而然就成了领头人之一。
此人是个硬汉,脾气也暴躁,前段时间和开发商冲突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他冲锋在前,早就被德利集团的人恨之入骨。
前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十几个流氓地痞包围,用桌球棍和其他武器,一顿乱打,饶是他身手了得,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当场就被打倒在地,头破血流,陷入了昏迷之中。
得亏送医及时,要不然,还不知道发生多么严重的后果呢。
赵长春铁青着脸,问道:“大杨,你报警了吗?”
“赵叔,报警有什么用呢?”
杨教练气呼呼地叫道。
“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德利有的是钱,早就把那些当官的买通了。派出所根本就不会管这个事……你知道他们埋伏我的地方离派出所多近吗?就只有不到两百米。”
“十几个流氓地痞,拿着武器,围着我打了几分钟,也拼命求救,也没见一个警察出面。”
“早知道他们这样不管事,我就会拼死反击。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胡说八道,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
赵长春呵斥道。
作为一名部队转业的老干部,他当然知道,暴力有时候确实是管用的。问题就在于,正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才更加不能支持街坊们用暴力去解决麻烦。
因为松散的街坊,绝对不会是德利集团和他们收买的那些流氓团伙的对手。
现如今,拆迁也已经变成一个产业了,有一些流氓团伙专门吃这碗饭。他们的组织度绝对不是街坊能比的。
哪怕街坊的人数再多十倍,也打不过他们。
“爸,你说得对,打架确实不能解决问题……”
赵玉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玉?”
不但赵长春大喜,其他街坊也是十分高兴。
“爸,杨大哥,各位……这个事我们还是要依靠政府的力量来解决。”
赵玉“违心”地说道。
照她的脾气,那些流氓地痞,就该好好教训。
问题她不能这样子烧火。
她爸已经七十多岁了,难道她还能怂恿老头儿去跟人“玩命”啊?
杨教练苦笑着说道:“小玉,没用的,那帮人早就把当官的买通了,我们这两个月,去政府反映情况的次数还少吗?”
“每次反映完情况回来,都被他们威胁。”
“你看看我,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还威胁说,以后我不要出门,否则见我一次就打一次。我们那个健身会所,现在都不敢让我回去上班了,说是要跟我解除劳动合同,怕我连累他们。”
赵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正准备开口,只听得“嘎吱”一声,一台面包车疾驰到孤儿院办公楼门口,车子尚未停稳,车门就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车上被推了下来。
“小牧……”
有人惊呼起来。
小牧也是孤儿院的孩子,只有十七岁不满十八岁,十分的老实听话。今年刚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附近一家餐馆当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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