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说完好似要挣脱,但有限的力量被强劲的臂膀束缚着,反倒更像苍鹰爪下的白兔。
“宝贝儿,至少我是想抚-摸你一辈子的。
就像你的左手没有抚-摸右手的欲-望,右手也没有。人类发展的动力就是对未知的好奇,当熟悉到每一个细胞的时候,爱情变得十分可疑,反倒相依相伴的亲情是越发凸显。
一只手伤了,另一只手会疼,一只手有难,另一只手一定救援。至少我说的是真话,如果你要听浪漫的假话,感人肺腑的誓言,这个我格外擅长。
但你不是需要哄骗的小女孩,我也不喜欢浪漫小女孩,我只喜欢你这样真实的灵魂,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菲儿听完便嗔道:“你奶奶的,纯属诡辩,你不知道女人需要暖的吗?”
“你不需要,那些坐在火山口也能冻僵的女人,暖是暖不过来的,只等进火葬场了。”
“……啊……别动……我还没准备好。”
“可我已经在沙漠中,发现了一条流着奶与蜜的河谷,那是上帝赐下的礼物。”在专业的爱-抚下,抗力迅速融化,活像滚烫的刀锋切过黄油。
菲儿的心灵通道终于打开,她打了一个哆嗦,那地方肯定黏糊糊的。
窗外,东正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依旧淹没在黑暗之中,需要黎明才能看见。
……
蒋玉华赶到花生炖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只带了两个保镖,各提着一个旅行箱,在酒店的贵宾专车接应下,住进了一间豪华套房。
她可不会花那冤枉钱去住总统套房,但她却要求专车接送,酒店方面完全没有意见,从蒋玉华受让股权那一刻起,她就在希尔顿的最高特权名单上,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临时借贷都可以。
蒋玉华进了房间,第一时间拨通了安娜的电话。
“安娜姐姐,我是蒋玉华,刚到花生炖。”
“ok,我弟弟在我这,你放心吧。”
“好,把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我听说井局局长心脏麻痹而死,盖瓷带着十二个人躲在金门大桥下的游艇上,结果他们隐藏在游艇上的炸药意外爆炸,可能全都炸死了。另外,我弟弟不放心我,要留到春节前再回去,回燕京过春节。”
蒋玉华思索着,问:“我吃完饭去见克淋顿,你有什么要求?”
“必须给我道歉,恢复名誉,否则对公司影响很大。”
“明白了。如果不能达成协议,克淋顿肯定会没收财产,那你也别固执,就和我一起回去吧,把老道一个人留这就行了,别给他当累赘。”
她知道CIA肯定是监听电话的,说把老道留下,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真要鱼死网破,老道绝不是鱼而是网,就算网太小破了,恐怕死的都是大鱼。
安娜怀疑地问:“没收财产还能放我们走?夏川都得派人去暗杀了吧。”
“嘿嘿,你不都说了需要‘暗杀’吗,在米国杀我们是不行的,至少杀我不行,克淋顿可以不要脸,但必须要面纱,这是正治需要。”蒋玉华说完,挂了电话。
杜海钦佩不已,蒋玉华明知道电话肯定是监听的,还敢骂克淋顿。
另一个保镖杨飞提醒道:“蒋总,上面提醒过,克淋顿是非常强势的人,所以我们不能每一个人都强势,那很容易失去转圜的余地,让夏川和老道强势就够了,你和安娜应该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客客气气的就行了,强势没必要啊。”
他是上面安排的人,保镖还在其次,主要是怕蒋玉华不懂外交,强硬惯了胡乱拍桌子瞪眼,只能把事情搞砸。
蒋玉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记住你的身份,你可以提醒我,但不要说应该怎么做。克淋顿强势?这就是你们的见解?我真替你们担心,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从尸体上拿走钱,需要的不过是无耻,和强势毫无关系。老道和夏川那才叫强势。
在克淋顿眼中,我就像一只献祭的小鸡,仪式完毕就可以当午餐。
小鸡要想摆脱命运,就必须在献祭之前就让克淋顿明白,抓我的后果就是蓬他一身血,没有献祭,也没有午餐,至少吃午餐的人不是他。”
杨飞心中一寒,这最后一句话暗示的东西,让他毛骨悚然。他忽然发现自己太不了解蒋玉华。
蒋玉华却皱眉道:“还不叫餐?要你干什么用的?”
……
克淋顿第一时间接到了伍尔西的汇报,眉心又拧成一个疙瘩:
“蒋玉华的资料是不是不全?”
“不,是最完整的资料。”
“不对,蒋玉华和老道的关系,你们一定遗漏了什么。”
“我敢保证,他俩绝对没有关系。”伍尔西有些冒汗,这个CIA大佬的位置能不能坐回来,全看克淋顿是否满意了。
克淋顿却深信自己的直觉,严肃着道:
“我说过,以后要把情报重心转移到经济领域,夏川就是经济领域的重点,最重的一个点,每一个细节都必须搞明白。
我不是说他俩上过床,蒋玉华就相当于夏川半公开的妻子,老道是不会睡的,这还用你说?
但他俩之间有一种超出寻常的默契,不需要沟通,蒋玉华是怎么断定老道会听她的话?”
伍尔西更加茫然:“如果不算机场留纸条这次,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就是老道结婚的那次,蒋玉华给当的伴娘,替章冰兰喝酒。就那一次还没有单独呆过,甚至没说过几句话,通电话的时候更是没有。
最关键的是,那一次夏川在啊……对了,那天晚上冉虹半夜生孩子,他们都在现场,或许有些交流。”
克淋顿陷入深深的思索,半晌才道:“蒋玉华替章冰兰喝酒?蒋玉华的酒量很好?”
“没错。资料上有,蒋玉华从来没醉过。”
“嗯,这或许就是原因,老道心思单纯,能喝的女人他必定喜欢,再加上蒋玉华性格刚烈,也近似老道,这两人互相赏识……”
克淋顿已经确定无疑,随即又问:“蒋玉华穿的什么衣服?”
伍尔西吓一跳,怎么女人穿什么衣服还在情报范围内?他幸好知道,连忙说:“就是她在燕京穿的衣服,藏蓝色女式西装,外面套的驼绒大衣。”
“也就是说,上飞机之前没换衣服?”
“对。”伍尔西有点明白了。
克淋顿感慨的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出身贫寒却没有任何自卑,她是内心强大,不是外表装出来的强大……咦,不对,刚刚接手巨额财富,依旧生活简朴……她有虔诚的信仰!
卖糕的,夏川都怎么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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