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的对峙,战争的阴云,下跌的预期,空头的打压,营商环境的恶化,舆论的谴责,让道琼斯指数节节下挫,直到收盘,下跌了140点,跌幅超过4%。
夏川警告的四十八小时到了。
虽然已经放人,但没有道歉,没有恢复名誉,没有赔偿。
似乎股市的下跌,就是夏川的提前报复。
各路巨擘都在等待,默不作声,似乎明天是周末休市,不着急发声。
媒体却感觉气氛不对了,一定有一条暗线决定事情的走向,他们一直没有察觉。
经过仔细分析,他们发现漏掉了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安娜的弟弟,老道。
以老道的无法无天,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那老道哪去了?
机场没有入境记录,即便是天上飞的飞机里也没有。
飞机起飞之前,都要把乘客名单传真给落地机场,所以只要上了天,这边就可以查到。
但是没有。
漫天风卷运动之中,蒋玉华给米国使馆打了一个电话,要求预约见克淋顿。
使馆方面很快回复:“克淋顿先生很高兴和您会面,并且会给您和随行人员免签待遇。”
免签就是出入米国,不用申请。一般外交护照都是免签的。但对持有普通护照的人免签,在华国除了夏川,蒋玉华是第二个,充分体现了资本主义国家,对财富的尊重。
蒋玉华继承了夏川的股权,那她就是妥妥的福布斯富豪,这都是应有的待遇。更何况她是去见克淋顿,让她办签证,或者随行人员需要申请签证,那股市早跌没了。
蒋玉华立刻预定了飞往花生炖的机票。
……
767缓缓降落,地面越来越清晰。
姗姗嘟嘴问:“叔叔,你为什么不系安全带?”
“我不需要安全感。”老道随口敷衍,这小女孩话太多了。
姗姗被这解释弄的一愣,原来安全带是自慰用的啊。
阮芳和老道聊了一路,已经很熟了,笑道:“云涛,我们俩需要安全感,下飞机你送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一步迈的不小,她感觉老道不会同意的,但再不迈没有机会了。
可没想到,老道居然点头:“可以,我正没地方吃饭。”
阮芳大喜,她哪会相信老道没地方吃饭,不过是暗示而已,她连忙表态道:“我顿顿给你做好吃的。”
又向前迈了一步。
老道很高兴的点点头,他不想牵连安娜,所以在杀掉所有敌人之前不能见姐姐,所以有个地方吃饭落脚就很重要了。
至于‘顿’与‘顿’之间干什么,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
盖瓷看看时间,起身对身边的井局大佬道:
“老道应该到了,告诉井局所有人,罗伯特·盖瓷和所有审讯过安娜的情报局的人,都在金门大桥下面的游艇上,确保老道无论问谁都能问出来。另外,负责逮捕安娜的四个井员,跟我们一起走,否则他们会被老道杀死。”
井局大佬凝重的点头,出去安排。
几分钟之后,盖瓷带着八名情报局特工和四名井员,上了一辆警车,呼啸开往金门大桥。
金门大桥,北起加利福尼亚州,上跨金门海峡,南至旧金山半岛,全长2780米,双向六车道,是这座城市的象征,很多电影都喜欢拍金门大桥,很简单的就暗示了地点在哪,还充满美感。
警车开到大桥中间停下,特工拿出绳索垂下桥,直到船游艇甲板上。
这艘游艇,看起来排水量不超过一千,价值不超过二十万美金。但如果进入里面,会发现这船就是一个道具,拍电影炸船用的道具,连发动机都没有,两万美金都不值。
盖瓷率先顺着绳索顺了下去,随后十二人就在车流关注之下,依次落到了游艇上。
最后,警车司机把绳索收了回来,装上车,开车走了。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好奇的司机以为拍电影,停车到桥栏边俯视,发现那十几个人进了塔楼,就没动静了。
……
塔楼之中,放眼望去一片空旷,不分层的,除了十二个人和一部电台,什么都没有。
倒是地面有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孔,正对着圆孔的,是一个潜水舱的入口。
潜水舱不是潜水艇,没有动力,就是藏在水下躲避爆炸用的。
此时一个特工耳朵上套着耳麦,正和外界联络对话。
“机场什么情况?”
“人已经走光,没发现老道的踪迹。”
盖瓷叹道:“果然发现不了。我们必须等到老道跳下来,才能进潜水舱,否则隔绝了感知,老道很可能以为我们不在船上。”
八个特工动目无表情,四个井员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井员忍不住道:
“盖瓷先生,我无意质疑您的计划,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从海面到桥中心的高度是60米,即使涨潮也矮不了多少,大型船都能畅通无阻,老道跳下来不摔死了吗?他为什么要跳?为什么不给他留个绳索呢?”
盖瓷微笑道:“留个绳索那不是明摆着陷阱吗?就算留了他也是跳下来,否则成了枪靶子了。最关键的是,游艇会下沉缓冲,老道的身体强度是摔不死的。正因为不合情理,他才不会觉得是陷阱,才会跳下来。”
这个井员有些明悟了。
可另一个井员却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暴露呢?如果趁着黑夜游过来,谁也无法察觉,岂不是更好?”
“哦。你以为情报局是干什么的?”盖瓷反问。
井员顿时讪讪的,这片海域一定在严密的雷达探测范围内,如果有人游过来,那真是找死了。恐怕还没走到水里就暴露了。
……
一辆出租车停在旧金山弯区的一栋别墅前。
坐在副驾驶的姗姗直接推门下车,后面的阮芳付了车费,才和老道一起下了车。
“你一个人住啊?”老道意外这么大房子没有灯光。
姗姗立刻提醒道:“我也是人。”
阮芳噗嗤一笑:“是啊,就我们俩人住,进来吧。”
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老道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他听到了出租车离去的声音,随口问:“你做饭需要多久啊?”
阮芳以为他着急,腹中一片火热,柔声安慰道:“很快的,半小时就好。”
“这里距离警局多远?”
“噢,不远,开车十分钟,你要干什么?”阮芳疑惑。
“我去问个事儿,你多做点饭,我可能吃。”老道说完,转身走了。
阮芳放心下来,老道给她的感觉是要么不说话,说了就一定是真话,绝无半点含混之处。
她虚掩着门,然后蹲下,抱着姗姗亲昵地说:“乖孩子,今晚一个人睡好不好?”
姗姗噘嘴道:“阮芳!你这叫虐待儿童。”
“好吧,你说这个叔叔好不好?”
“他不是好人,你没注意他额头的刀疤吗,飞行员身上是不能有伤口的,他不是飞行员。”姗姗认真的说。
“呃,那是飞行员的选拔标准,如果当了飞行员之后受伤呢,比如有人劫机,他受伤反倒不能当飞行员了?另外,不是好人你还跟他没完没了的说?”
“那你倒和我说话啊,我一个人闷死啊。”姗姗嘟嘴道。
阮芳顿时讪讪地,又换了个角度:“姗姗,妈妈太寂寞了,就想晚上有个男人说说话。”
“不好。我每天都陪你说话啊,你是属于我的。”
“姗姗,这不一样的。妈妈有了男人也是属于你,这个叔叔已经结婚了,他不可能抢走妈妈,只是睡几天他就走了,你永远是妈妈唯一的心肝宝贝。”
姗姗满脸痛苦,委屈地道:“我不同意!人家是来吃饭的啊,你怎么给改成睡觉了?你这不是强间吗?”
阮芳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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