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姜离把两朝元老气晕在指挥司门口?!”
“我靠!姜离也太大胆了!”
天月楼内,上次被吓得双腿发软的几位纨绔子弟暗中关注着锦衣卫指挥司,知道这等消息后,震惊不已。
其中一人咽了口唾沫,“他连两朝元老都不放在眼里,咱们真的还要对他下手吗?”
他们今日来是商量找回上次丢失的面子。
可听着这消息,有人萌生了怯意。
杨万岑阴沉着脸喝完一杯酒,满是怒意的捏碎了酒杯,“姜离如此羞辱于我们,难道你们就甘心从此被他压上一头!”
本来都是纨绔子弟,姜离忽然进了锦衣卫立功,时常能听到有人称赞姜离,在座的纨绔子弟当然不爽。
可是他们家中还没安排官职,再不爽也就背地里骂姜离。
“本公子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这等憋屈,我绝不会放过姜离!”
一紫衣锦衣公子面色扭曲,他眼中冒着凶狠,恨不得杀了姜离。
“杨公子,他们这等胆小之辈不必多劝说,你和本公子联手便是。”
听闻这话,其他几个纨绔子弟不服气,纷纷表示不胆小,要一起整治姜离。
……
锦衣卫指挥司。
有了姜离的命令,指挥司大门处由黄玉山亲自带人看守,没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指挥司。
因此,姜离挎着刀出现时,指挥司门口停着两辆马车。
其中一护卫和昨日是同一人。
看到姜离出现,护卫前面胡子花白的老头沉着脸道,“姜离,还不快放了贺府五公子!”
昨日气晕过去的事,让他自觉丢了脸面,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外人面前彰显脸面。
可惜打错了算盘。
姜离上下打量两眼,有些疑惑地开口,“你是?”
“竖子!你竟敢羞辱本官!”
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老头怒骂出声。
倒是一旁身穿六品官服的青年温声说:“白大人,何须动怒,若是锦衣卫不愿放人,进宫上奏陛下便是。”
他故意瞥了眼姜离。
六品小官也敢来锦衣卫指挥司装模作样,姜离挑挑眉,是谁给他的勇气。
如此想着,姜离打开了“火眼金睛”。
嚯!
头顶绿得发黑的烟多少有点抢眼了。
主动送上门,那就笑纳了。
“黄玉山。”
“大人,有何吩咐?”
姜离随手一指,“把他抓起来,我怀疑他和命案有关!”
闻言,脸上的温和维持不住,青年冷着脸。
“姜大人,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黄玉山半点没有迟疑,带着锦衣卫就直接上前扣押。
慌乱之中,青年狼狈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怒斥,“姜离,你疯了吗?”
“姜离,你难道不怕本官上奏陛下!”
听着老头叫嚣,姜离似笑非笑的看过去,“内阁白大学士,嫌犯贺群已经招供,强抢民女,谋害他人性命,你若是有胆量上奏,我随时奉陪!”
内阁大学士一共六人,正六品官员,并无实权,但六人基本都是两朝元老。
因着皇帝平日里也会给两分薄面,朝中官员当然不会随意得罪内阁。
白大学士脸色微僵,他知晓贺群有罪,往日里亲自走一趟就能放人,完全没想到姜离完全不给面子。
“好好好!你简直无药可救!”
随即,白大学士拂袖离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步伐中有几分狼狈。
“带去刑房,让赵春好好审问。”
姜离没给青年多余的眼神,大步就进了指挥司。
与此同时,贺府内。
接连两日碰壁,贺次辅砸了手中茶杯。
一个锦衣卫镇抚使竟然敢这等嚣张!
“准备东西,明日本官定要姜离滚出锦衣卫!”
“是!”
……
次日。
大洪皇宫。
文武百官行礼等待皇帝落座。
静默片刻后,贺次辅立刻走出,“陛下,臣有本要奏!”
“锦衣卫镇抚使姜离玩忽职守,滥用职权,污蔑朝中官员,办案不分青红皂白抓人,简直不配在朝为官!”
这说辞,姜离心头忍不住吐槽,上次沈次辅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就在这时,沈次辅同样上前,“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臣状告贺次辅教子不严,纵容亲子谋害他人性命,还意图包庇!”
锦衣卫指挥司这两日发生的事朝中不少人都知晓。
内阁六位大学士竟也出声。
“陛下,听闻昨日姜离平白无故捉拿了朱老的孙儿,此举未免太过。”
朱老!
在当年可是为皇帝夺位付出了性命。
朱家仅剩的子嗣在皇帝面前有几分优待。
朝中百官当即去看姜离,没看到任何惊慌,反而淡定自若。
皇帝沉声道,“姜离,你可有话说?”
“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早已打开“火眼金睛”,之前没怎么见过的内阁大学士有人头顶冒着烟。
姜离想到审问出来的东西,心中已然有了数。
“臣要参内阁白大学士和吴大学士买官卖官!”
此话震得众人半响没吭声。
姜离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他们终究是低估了姜离。
被点到的两位内阁大学士立刻起身拱手,“陛下,此乃无稽之谈!”
姜离奉上卷宗,平静的开口说道。
“臣追查明大人之女被谋杀一案,正在审问期间,白大学士和六品官员朱林前往指挥司要求臣无条件放人。”
“而嫌犯贺群已认罪,臣怀疑他们有包庇之嫌,当即拿下朱林,连夜审问下得知他手中掌握买卖官位的名单!”
听闻此话,朝中有人坐不住了。
他们立刻跳出来反驳。
“朝中官员皆是通过科举选出,何人有机会买卖官位?!”
“姜大人,你说经过审问,谁又知是不是屈打成招!”
“陛下,姜离上奏之事简直荒唐!万万不可信啊!”
两位内阁大学士更是直接道。
“陛下,姜离此人三番五次严刑逼供,他所拿出的供词如何能信,恳请陛下明察!”
“两位大学士,何必如此着急。”姜首辅慢悠悠的出声。
“买卖官位此乃大事,仅有供词确实不可信,但追查起来又万分麻烦,怎么说也是陈年旧事。”
龙椅上的皇帝沉声道,“首辅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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