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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回:下)灵鹫宫巧得伏魔掌 乱江湖惊现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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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参研枪谱完毕,岳飞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这时,他看到枪谱后面有一块鸡血红的石壁,石壁上清晰地印着一只手掌印,在手掌印的四周有一个正方形的线条,淡淡的,浅浅的,看起来,好像是一幅画结束之后盖上的签印。
岳飞非常纳闷,光滑的鸡血红石壁上除了手掌印外,并无其他图谱,所有图谱的石壁都是浑然一体,所谓的“一块一块”,是对武功图谱而言的,武功入门在这个方位,叫这方石壁为这块石壁,“道冲”身形在那一块石壁上……等等,而真正的石壁天然形成,经人工打磨,刻上图画。
从手掌印的力道上可以看出,此掌并非练功时无意打出来的,要知道,许多掌力可以达到挥掌击石,但无不是掌到石碎,或者是掌力所致,留下一个不规则的陷坑,而这种棱角分明,清晰可辨的指掌印,恐怕并非无意间留下的,否则,指掌印棱角全无,而此手掌印,分明是手掌放在石壁之上,以至高无上的掌力徐徐推入,当世之上,恐怕只有师傅和萧老前辈了。那么,师祖乐无天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真的是以手掌代替印签吗?岳飞无奈地摇摇头,也为师祖乐无天的盖世武功叹为观止。
休息一会儿后,岳飞走到鸡血红的石壁前,用手抚摸着手印,手印的大小与自己手掌相仿,他将手掌嵌入其中,感觉手掌印的内部光滑圆润,外部如同烙铁印木。岳飞不自觉地暗念内功,想使手印更深一层,可是,不经意的较劲,手印深度没有变化,这倒激起岳飞的万丈雄心,既然师祖能够做到的,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呢?
想到这,他将天罡掌力使到十成十地步,此时,岳飞的手掌开始下陷,岳飞自信满满,再次催动掌力,只听“轰”的一声,手掌印的外框口字不见踪迹,出现在岳飞面前的是一个正方形山洞,洞口有灯光照出,岳飞打眼往里一看,里面还有一个密室,不过,这个密室要比自己站的这个密室小得多,里面点着一掌万年灯,洞口可容一人进出。对于这样的密室,岳飞有心止步,可他又一想,打开这个石洞,是不是两位师姑领自己进入密室的真正目的呢?既来之,则安之。
想到这,岳飞使了一招“云中穿梭”,轻飘飘地来到密室之中。只见密室的左边石壁之上刻着两行字:谨以此武功赠与有缘人;武功名曰:无相伏魔掌;此掌专克血手印。正所谓:千年血手印,万年鬼神愁;伏魔出山间,玉宇得澄清。凡习此武功者,必维护正义,替天行道。乐无天。
接着,下面是无相伏魔掌的招式图谱,再往后就是伏魔掌的内功心法,曰:“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功者,斯如是!伏魔者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若能见非见,见所不能及。蜗角大千界,蟭眼纳须弥。须矣《易筋》后,每于夜静时,两目内含光,鼻中运息微,腹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朔望及两弦,二分并二至,子午守静功,卯酉干沐浴。专气致柔里,能如婴儿是……”
岳飞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他觉得这些口诀似乎是道家与洗髓经所语,可它又的的确确是习练武功的道理,比如:“道冲,而用之有弗盈;渊呵!似万物之宗。”意思是说:“深厚的内功如同空虚无形的“道”,威力却无穷无尽;深远啊!内功是各种武功招式的祖宗,如果没有内功作基础,恐怕连手都举不动,别谈招式了。练习伏魔掌的人必须先把易筋功学成之后,才能练习。”
他一边对照图谱,一边默记口诀,好在自己在师傅的教诲下,早已习练过易筋经,任督二脉早已打通。他在密室之中习练起无相伏魔掌来,至于外面送来几次饭,捧来几次水,岳飞根本不曾知道,他似乎进入一个武功天国,默观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天人阿修罗,六道各异趣,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见见非是见,无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见离,得了涅盘意?有时他动如脱兔;有时他静如处子;有时他荡涤玄鉴;有时他狂躁如婴,完全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自从进入小密室后,大密室外放着十二俱食盒,岳飞才知道自己已经六天未吃东西了,说来也怪,岳飞从小密室出来后,依然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没有半点饥饿的感觉;只有食盒中的饭香才勾起他的食欲,岳飞走到食盒前,拎起一个冒着热气的食盒,美美地吃上一顿,身上的真气在全身鼓荡,他挥掌将密室里的油灯全部熄灭,此时,石壁上的图谱、口诀,清晰可见,历历在目。此时,还剩最后一天,他退去食盒,默坐于千年寒石之上,口中默念伏魔心法,曰:“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着。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直至石缝中透进几缕阳光,岳飞才步履矫健地走出密室。
来到灵鹫宫大殿,他再次向梅剑竹剑跪拜,感谢她们的“破典”之恩,梅剑竹剑从岳飞的精气神上可以看出,岳飞的眼睛清澈而内敛,武功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能不让两位老人欣喜非常。
简短节说,岳飞辞别娘亲,辞别师姑,领着思阳再次下山,此次下山有别于下昆仑山,下昆仑山时,是想早日见到娘亲;此次下天山,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娘亲,岳飞与娘亲依依惜别而心存愧疚。有了潞安洲张三的教训,岳飞不在是开口闭口“在下岳飞云云”,思阳也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她懂得不再与岳飞耍脾气,不再与岳飞耍聪明,女儿家的心事却越来越重。
寒风几时起?明月几时无?自武科场以来,已经好几个月了,岳飞此番下山,一路往南,想尽早将思阳送回师门,可一路之上,他不时听说有许多武林高手死于“血手印”之手,武林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千年血手印,万年鬼神愁。一时间,武林中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似乎世间的末日即将来临,血手印一出,也惊动了许多息隐江湖的老辈武林,如:萧峰、阿紫、段誉、天台上人等,他们明察暗访,始终没有“血手印”的踪迹。
这一日,岳飞思阳进入滇黔边界,思阳忽然看到师父留下的印记,不仅紧迫而且新鲜,从印记可以看出,师父很危险而且时间不长,印记的方向是往东南方,思阳对岳飞道:“岳哥哥,这是师傅她老人家留下的印记,她一定很危险,我们赶紧追下去。”岳飞思阳一路狂追,依然没有师太的踪影,思阳难免心中不安起来,岳飞劝道:“思阳姑娘,你不要担心,凭师太的武功,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敌,她不会有危险的;更何况,一路之上也未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听说有人被杀的现场,我们还是赶紧追吧!”
思阳答应一声,马不停蹄地往前赶,这时,印记直指峨眉,而且不在是那种危险的印记,只是一般的记号而已,此时,思阳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转而一喜道:“岳哥哥,师傅已经平安了,已经回归峨眉,我们一块上峨眉山吧!”岳飞道:“那就好!那就好!一路之上姑娘的担心,压的岳飞实在是喘不过气来,现在总算平安了。”思阳听了,心中不免有无限的宽慰,毕竟师傅是自己的,虽为师徒,情若母女,岳飞能把师傅的安危看的如此之重,也能掂出自己在岳飞心中的分量。
一路无话,岳飞与思阳很快上得山来,闻听慧愫(思阳)回来了,了又未了师太心里高兴,脸上却绷得很紧,道:“让慧愫来见!”峨眉是佛教的一支,峨眉门下基本都是尼姑打扮,也有少量的俗家弟子,她们因为情爱、家庭变故想遁入空门,却在家人亲友的阻止下,未能得偿所愿,在山上伴着青灯古佛,聊以打发时日,不过,这些人都是诵佛弟子,不学武功。唯有慧愫与众不同,虽为师太弟子,无论山上或者山下,慧愫依然是普通人装束,据老辈峨眉弟子说,慧愫是师太捡来的,捡到她时,她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却与一只恶狼相搏,师太觉得此子禀赋异常,慧根未尽,难以入佛,所以,师太一直只教她武功,却不让她遁入空门。
山门前,思阳见到师傅,赶紧跪倒道:“师傅,不肖徒慧愫回来了,未经师傅准允,在外滞留月余,请求师傅责罚!”这时,岳飞也一同来到身边,抱拳拱手高声言道:“在下岳飞前来拜见师太,感谢师太培育出思阳这样的弟子,为救岳飞性命,舍生忘死,心存高义,在此,岳飞对思阳姑娘的大仁大义,对师太的教诲,感激不尽!”说完,躬施一礼。师太本想好好教训教训思阳,却被岳飞一番感激的话挡了回去,道:“慧愫,你先起来,退到一边。”慧愫答应一声:“是。”师太又对岳飞言道:“岳少侠,过誉了,不肖徒任性顽劣,哪有什么高义,岳少侠,里面请!”说着,大家往里面走,不认识岳飞的弟子都上前询问慧愫,道:“师姐,他就是岳飞啊!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与师姐你正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担心被别人抢走了。”说完,大家都开心地大笑。
岳飞与师太走在头前,并无听到她们的对话,来到庵堂之上,大家分宾主落座,早有弟子为大家送上香茗,师太言道:“此前闻得岳少侠枪挑梁王,英雄盖世,胆识过人,真是后生可畏啊!”岳飞言道:“师太过誉了,在下岳飞一时莽撞,留下不忠不孝的骂名,实在是惭愧!惭愧!”接着,岳飞简单地把自己的经过说与众人,师太对他的壮举赞赏有佳。
岳飞呷了一口茶道:“师太,在下与思阳姑娘一路走来,却发现师太您留下的危险暗记,这究竟为何?是否与江湖中出现的‘血手印’有关?”师太轻叹一声道:“唉!绝迹江湖数百年的‘血手印’不知为何又在江湖中出现,弄的江湖暗涛汹汹,沉渣泛起,武林人物人人自危,贫尼留下的印记确实与‘血手印’有关。”接着,师太讲述了自己险些遇难的经过。这真是:失踪武林头一遭,祸及妻妾不知晓;亡命江湖担大任,千里追踪寻暗潮。灵鹫宫巧得伏魔掌,乱江湖惊现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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