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众人后,满星正要回房,老二叫住了她:“娘。”
见老二神情略微有些严肃,满星问道:“怎么了?”方才也没见他如此神情的。
“众商家搜集了醉霄楼的罪证去大理寺,大理寺在今天传了沈谦之。”
满星精神一振:“那定罪了没?”要是定罪了真是太好了。
“那个人不是沈谦之,但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大商都说这个人就是沈谦之。”方才在书房里,他和庆生几人就在说着这件事,卫承启眉头微蹙,明显,沈谦之早就布置好这一切了。
满星把老二这话在脑海里重复了一下:“你是说,和我们接触的沈谦之与在大理寺,在那些大商眼中的沈谦之不是同一人?”
“是。我带了人去沈宅,已然人去楼空。”卫承启抿紧唇,结果大理寺什么也没搜到,他本想着趁此逼着沈谦之亮出底牌,是他太想当然了。
满星讶异:“竟然会这样?”
卫承启本是清冷的瞳仁此刻一片寒意:“娘,南派的几位大人来问了我和沈谦之的事,他们警告我若再与沈谦之作对,南派便会弃了我。”
满星心里一沉。
“还有,殷宵和殷淮表舅可能已经查到醉霄楼是南派银仓之事。娘,这次的事,是我太过自信了。”沈谦之蛰伏在越城十多年,又是丁相后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范?卫承启握紧双拳,是他轻敌。
“这不怪你。”满星见老二难受,温声道:“这件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沈谦之此时不除,必然会给我们日后添加麻烦。”卫承启有些忧心:“娘,我打算跟殷宵殷淮两位表舅说沈谦之的事。”
满星想了想,点点头,事已至此,就算不说国公府也迟早会查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阴雨绵绵,人也粘呼呼的难受不已。
武鼎自拿到了花生油后,又拉着满星去了御膳房,满星是早有准备,以御膳房为主,将花生油分到了各个殿的膳房内,至于收银的事则是让燕伯去负责。
卫承启这几日每天回来的都很晚,满星知道老二一直在查沈谦之,且南派那边的压力极大。
不用说,是沈谦之利用南派在给老二颜色,他没有出面,但他用南派在折磨着承启。
就在满星下马车时,在家门口见到了撑着伞的殷淮。
“表姐。”殷淮今天的神情像是回到了刚刚认识那会,清冷俊逸的脸上沉静且淡漠,他似在看着满星又似有些分神。
家里只有燕婶子在,方荷应该去接菱儿了。
俩人进了难得用到的正厅里坐下,燕婶子上了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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