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满星要进屋时,一辆小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帘子掀起。
殷淮从马车里出来时还是一身的冷峻沉肃之气,当见到满星就站在门口时,沉肃之气隐去,黑眸换上一丝温和:“翠罗表姐。”
“殷淮?”看着殷淮一身的劲装,不是家常随服,又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满星笑着说:“你不会是听到了我生意出事,特地来关心我的吧?”
“原本是的,但见到表姐的神情,我就不担心了。”表姐的神情不像有事的样子。这些日子他并不在军营,而是去邻近的几个州查视了一翻,刚回来他派在卫家周围保护的探子就告诉了他卫家铺子出事,还没回国公府呢,就来这儿了。
进了屋,满星让燕婶子换上新茶。
殷淮打量着这间比原来那间小了不少的屋子,简陋了些,但干净清爽,布置的极好。
“坐吧,喝会茶。”满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到底怎么一回事?”殷淮问道,一路上,他觉得以表姐的能力和承启的聪慧,生意不应该变得如此糟糕才是。
满星将大部分的事情说来,关于醉霄楼的事,还是照着戏台的内容而说的。
“醉霄楼的掌柜?”殷淮拧起眉。
“怎么,你认识他?”满星故意这般问,她知道国公府时常去醉霄楼吃饭,但他们肯定没有见过沈谦之,要见过哪会如此平静。
沈谦之瞒的可真是好。
“这醉霄楼背后的东家一直很神秘,我和大哥先前怀疑过,它极有可能是南派的银仓。可承启是南派扶持的人。”朝中的党争殷淮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南派的事,父亲和大哥却一直关心着,这醉霄楼有些疑点,只不过每次大哥去查时,朝中总会有事情出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加上疑点也不是非得查的大事,最后不了了之。
满星险些被正喝进的茶水呛着,不用怀疑,就是南派的银仓,看来国公府对酒楼也是有查的,满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不去回应这话,免得被殷淮怀疑,只道:“我不去招惹人,但也绝不被人欺负。”
“需要我做什么吗?”殷淮问。
满星心里一暖,这个表弟是越来越随和了,眼中没了以往的犀利,神情也不再是淡漠威严的,说:“不用了,也快要收尾了。你这关心的有些晚啊,事情发生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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