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额头吻,沈茵茵还能解释,那现在温特的举动,已经让她的心跳彻底乱了。
因为这种亲吻,已经是男女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举止了。
可他,却做出这样越矩的行为……
温特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沈茵茵轻阖的长睫颤了颤,可吻得认真而虔诚的温特,并没有发现。
他薄唇微张,口中的猩/红蠢蠢欲动地抵着齿关,想要探入少女润泽/柔软的唇/缝中。
可想到对方为了安抚别人甚至累到昏倒,他到底还是克制地将眼底的暗/欲/压了下去。
再次吻了吻少女的唇瓣,温特埋首。
高挺鼻梁微抵开少女宽松的睡裙领口,在她雪白的右侧胸口,落下了一道暧/昧的吻。
沈茵茵害怕对方听到自己失衡的心跳声,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下一刻,她右胸似乎有些濡/湿/温/热的感觉,伴随着细微的酥/麻/感,她的整具身子都软了。
要不是她在被子里攥紧了手,这一吻,只怕她真的会克制不住发出其他声音……
随着军靴踩踏地板的声音远去,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直到这时,沈茵茵才猛地睁开眼——
她坐起身,细白指尖摸了摸被温特吻过的唇瓣,又摸了摸右胸口。
而在右胸口,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反射着晶亮光芒的水/渍……
被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烫到一样,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玉白小脸,更是迅速染满绯色。
沈茵茵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温特为什么会亲自己,而且还亲得这样、这样……
他明明多次提醒她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甚至有好几次,刻意推开过她,冷落过她。
可是为什么他说的,和做的,却是矛盾的呢?
沈茵茵脸红心跳,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她洗了把脸,刚勉强让自己平复了下,一开门,却看到守卫士兵端着处理伤势的东西着急往温特的房间方向走去。
想到刚才自己闻到的血腥味,沈茵茵眉心一拧,紧张道:“温特上校他受伤了?”
士兵看到沈茵茵,面色微红:“是的,温特上校虽然暂时击退了虫军,却也受了不少的伤。”
闻言,沈茵茵再也顾不得其他心思。
见只有一个守卫士兵来帮温特包扎和处理伤口,便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温特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守卫,语气淡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退下吧。”
可是东西放下后,对方却没有走。
原本背对着房门,正在解袖扣的温特回头,却看到了才被自己偷亲过,本该在熟睡的少女,正站在他面前!
心头一跳,温特蓝色眼眸暗了暗:“茵茵?”
“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茵茵刚才光顾着担心温特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妥之处。
她佯装摆弄着托盘里的东西,垂下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刚才那个守卫路过我门口时,不小心把东西打翻了,我听到动静,这才知道你受了伤,所以想来看看你……”
抱歉了,守卫先生……
毕竟,沈茵茵总不能说刚才她是醒的吧?
温特想了下,觉得沈茵茵应该没有说谎。
毕竟如果她刚才是清醒的,肯定会推开他的。
“休息的还好吗?”
温特踩着军靴靠近了过来。
灯影下,他一米九几的高大身躯,被利落修身的制服包裹着,身姿笔挺,五官立体英俊。
上位者强大冰冷的气息,攫住少女时暗藏着侵/略/性/的视线,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偏偏他那张脸,却美得令人目眩。
沈茵茵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磕磕巴巴道:“温哥哥、你先坐着吧,我帮你看看伤口……”
温特颔首,薄唇弯了下,“好。”
沈茵茵端着医药托盘走到床边时,温特已经脱/下了军装外套,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正在解着染血的白色衬衣。
被胸肌紧绷的衬衣下,若隐若现,流利/性/感的肌肉线条,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也全部露了出来。
温特身上的伤,比她想的要多,也要严重。
他身上的白色绷带,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呈现着可怕的暗红色。
他劲瘦的腰腹上,也有不少狰狞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
沈茵茵看得心疼,为了止血,她选择先帮温特处理腰腹处的伤口。
可因为伤的地方她坐着不好上药,她便只能让温特分开/双/腿,蹲跪在他面前。
温特原本是不同意的。
可少女执意如此,见他不愿甚至红了眼,他也只能分开被军裤包裹着的修长有力的双腿,眼睁睁看着少女蹲跪在他面前。
纤弱漂亮的少女,长发披散,乌泱泱的睫毛低垂,乖软地埋着头,细白小手忙乱地帮他处理着伤口的样子,明明再正经不过。
可他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地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下/流画面。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而她也像现在这样,乖得不行,湿润着乌黑眼睫,呜咽着,眼尾糜/丽地抬头看着他,央求他……
温特突然闷哼了一声,吓了沈茵茵一大跳。
她的指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她还以为她弄/疼他了,紧张得不行。
“抱歉……是我太粗心了,你很疼吗?”
少女抬起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让温特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他不是疼。
他是因为她指尖不经意的触碰,还有他自己的荒唐,才失态的。
“我没事。”
温特声音微哑,精/壮/的腰身紧绷而滚/烫。
沈茵茵接下来更小心了。
可她每次靠近,温热呼吸便裹挟着馥郁香气,落在温特的小腹上。
这对于温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终于将温特腰腹的伤处包扎好后,沈茵茵因为跪了太久,站起来时,膝盖都是酸疼的。
她身子晃了晃,下一刻,结实手臂就稳稳搂住了她的腰。
“你没事吧……”
沈茵茵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跪久了,有点酸软而已。”
她说完,便继续帮温特处理后肩的伤处。
可当她解开染血的绷带,用酒精棉球清理掉对方伤处旁边的血渍时,却突然看到一小截细微的冰蓝色。
嗯?
沈茵茵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子弹碎片嵌进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擦掉其他地方后,却看到了一整片的冰蓝色纹路。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莱伯特公爵翻遍整个帝国,都没有找到的,后肩受伤、伤口有冰蓝色纹路的歹徒……
她也突然想起,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个那天晚上劫走她的人,身上被夜风吹散、被她的惊恐所忽略的浅淡香气有些熟悉了。
因为,那个劫走她、强吻她、甚至将手伸进她裙摆的歹徒,不是别人……
正是她面前的温特!
想到这里,沈茵茵脑袋轰的一声,手里的镊子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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