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寒也明白,他与秦大志之间可能存在着难以逾越的认知鸿沟。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于是选择了暂时跳过,直接追问起另一个让他同样困惑的问题:“那玄女呢?玄女又是什么?”
“玄女,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叶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这个问题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秦霜闻言,不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无数次了。
她正欲开口,却被秦雨墨抢先一步解释道:“玄女,便是那主持‘战狼’祭祀大典的巫女。这祭祀大典,一年一度,其隆重程度,堪比咱们过年时的祭祖仪式。”
叶寒的眉头微微一挑,继续追问:“那成为玄女,又有何条件呢?”
“条件嘛,其实倒也简单。”秦雨墨轻笑一声,“只需年龄在十岁以下,到了三十岁便自动卸任,并无其他特别要求。”
“无特别要求?”叶寒喃喃自语,心中却泛起了嘀咕。他沉吟片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追问道,“那选中之后,成为玄女之前,是否需要举行什么特殊的仪式?”
“仪式?”秦雨墨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我……我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成为玄女那天,我们被带进了宗祠。进去之后,族老便让我们许愿,说每一个玄女都可以许下一个愿望……”
“对!我也想起来了!”秦霜突然插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记得我当时的愿望是成为武道宗师!”
“那后来呢?”叶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仿佛急于揭开某个谜团。
“后来?”秦霜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她苦思冥想了一番,才嘀咕道,“后来……我好像就忘了……”
叶寒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定有蹊跷。秦雨墨和秦霜成为玄女时,分别已经二十六岁和二十八岁,如此重要的事情,她们怎么可能会忘得一干二净?
他转头看向秦大志,目光中闪烁着询问。秦大志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回答道:“玄女许愿是在宗祠里进行,我作为外人,无法进入,所以我也不清楚成为玄女之前究竟要举行什么仪式。”
叶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定是十大天神释法,让她们忘却了那段记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采取行动。
他转头看向秦雨墨,神色严肃地说道:“雨墨,你看着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秦雨墨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叶寒的信任,她还是立刻点了点头。在叶寒的要求下,她转过身子,与叶寒面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
叶寒深知搜魂术的副作用,哪怕微乎其微,他也不可能对秦雨墨使用。然而,他却可以尝试催眠她,通过催眠来挖掘出她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
他虽然没学过催眠术,但却见识过魔界大陆的幻术,那是一种比催眠还要高级的存在。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秦雨墨对他的信任,他一定能够成功催眠她。
果然,没过两分钟,秦雨墨便已经被叶寒成功催眠。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叶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她的心灵:“雨墨,你想一想,几个月之前,你成为了玄女,走进宗祠,许下了愿望。然后……你还做了什么?”
在催眠的状态下,秦雨墨的意识被分为了执行和监督两种功能。执行功能使她能够控制和规范自己的行为;而监督功能则使她能够观察自己的行为。
正常情况下,这两种功能是紧密相连的。但在催眠条件下,这两种功能之间的联系却被断开了。
此时,秦雨墨的执行功能一切正常,她能够接受叶寒的指令;而监督功能却已经丧失作用。这使得她的大脑进入到了潜意识状态,从而有可能挖掘出一些被遗忘的事情。
秦雨墨的眼眸如同失去了焦距,空洞地凝视着叶寒,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迷茫。
当叶寒的问题轻轻落入她的耳中,她的脸庞瞬间扭曲,仿佛被某种深埋的记忆所触动,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模糊,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许愿之后……我仿佛看见了一扇神秘的门……那门,它竟然在对我低语……诱惑我靠近……”
叶寒眉头紧锁,秦雨墨的话语如同迷雾中的灯塔,虽然微弱却引人探寻。他直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后……光芒逐渐消散……我喝下了一碗名为复魂汤的液体……之后,我就成为了玄女……”秦雨墨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复魂汤?魂魄?!叶寒的心中猛然一震,他面色铁青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快,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
他迅速掐出一道法诀,右手轻轻按在秦雨墨的头顶,闭目凝神,开始探寻她的灵魂深处。
即便与秦雨墨朝夕相处,叶寒也从未察觉到她的神魂竟出了问题。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秦雨墨的七魄俱全,但三魂中却缺失了一魂——地魂!
他心中暗惊,难怪秦雨墨始终无法找到气感,原来她的灵魂并不完整。三魂缺失一魂,对于修真者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没有完整的灵魂,她如何能够踏上修真之路,又如何能够突破武道境界的桎梏?
想到这里,叶寒迅速走到秦霜身旁,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放在她的头上。秦霜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叶寒就已经收回了手掌,重新站到了秦雨墨的身旁。
他轻轻拂过秦雨墨的脸颊,低声呢喃道:“原来,成为玄女的代价是付出地魂……难怪你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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