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氏后悔地说道:“颜儿,是祖母错了,你原谅祖母好不好,祖母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你看祖母都一把年纪了,你能不能帮帮祖母?”
“我祖母在姜府呢,赵老夫人还不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姓姜了,叫姜颜,连皇上赐婚的圣旨上都写着姜颜呢,赵老夫人要记住啊!”
老赵氏痛苦地说道:“颜儿,不管怎么说,你都曾经是花家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看祖母这一路风霜呢?”
姜颜嗤笑道:“我还想问问你呢,当初我也是花家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给我下药害了我的同时还要给我配阴婚呢,
试问哪个做祖母的会这么对待自己孙女的?你就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做人祖母吧!”
“不、不,颜儿,你原谅祖母好不好?都是祖母坏,都是祖母不好,以后祖母一定好好待你!”
老赵氏掩面痛哭,她当初怎么就这么坏呢,她是个坏祖母,这都是她的报应啊!
“老夫人保重身体哦,你的以后在大西北呢,此去路途遥远,不要现在就哭上了,一路上还有得你哭的呢!”
花颜说完之后再也不愿意多看坏心老太婆一眼。
花颜最后把手上的包袱给了花锦文。
这孩子除了被宠坏之外,其实和她没有多大的冤仇,说穿了是大人的不当教育造成的。
“姐姐,对不起,锦文是花家的男丁,理应保护姐姐的,但锦文不但没有保护姐姐,还跟着祖母一起欺负姐姐,是锦文做错了。”
十一岁的孩子,也许是经过这些天的吃苦受难,感觉瞬间长大懂事了很多。
“我不怪你,也没有福气做你的姐姐,包袱里面有些吃的,还有几颗保命药丸,你自己一路保重吧。”
反正他们一家子永世不得回京、不得特赦,好好保住性命了,才能在大西北好好劳动改造,在劳动中好好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姜颜和曾经的花家人“话别”了一番之后,准备扶着娘亲离去。
这时候却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个和老赵氏年纪差不多的老妇人过来。
姜颜看着那个中年妇人,眼睛睁得贼大。
要是花府的齐管家在这儿,一定认得这个中年妇人。
她就是当初上花府闹着要老赵氏给个说法,说老赵氏收了她家主子的钱,答应把孙女给她家少爷配阴婚,
结果老赵氏坑骗了她家主子的钱,人却没有给她们抬去的那个女人。
姜颜没想到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现在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拉了拉姜氏:“娘,我们再看一会儿热闹,那一对主仆就是当初要把我买了给她们家死去的人配阴婚的人。”
姜氏闻言不走了,她觉得会有好戏看。
中年妇女扶着老妇走到老赵氏的旁边。
“没想到老夫人也会有这么个下场,滋味如何啊?”老妇开口时声音沙哑,就像破风箱发出难听的声音。
老赵氏抬头看着老妇,不认得眼前的人,便问道:“你是谁?你我素不相识,何须要来落井下石呢?”
老妇发出了难听的笑声:“好一句素不相识,老夫人的忘性真大啊,怎么,你不是说要把你孙女给我儿子配阴婚吗?拿了我的钱,怎么不见把人给我送过来啊?”
老赵氏听了她的话,看着在不远处还没离去的姜颜母女,神情有几分心虚。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了?我孙女好好的,为何要给你儿子配阴婚,赶紧走,别在这儿胡咧咧,小心官差大人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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