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不骗她,她是自己唯一个付出真诚的人。
韩相宜听见他的回答,又是这种避重就轻的回应,冷冷一笑:“是啊,王爷。你是不曾骗过我,可是,你也不曾正面回答过我提出的问题不是吗?”
“王爷,以身为诱饵,邀天下人入局,你这棋下得高。”
从他受伤,病重,再到自己愿意冲喜,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将谋略用到极致,更是将人性算到极致。
将所有一切掌握他的手中。
谢长卿听清楚她的话“以身为诱饵,邀请天下人入局。 ”她竟看穿了自己所掌控的事。
浑身一震。
这才接触多久,她竟对自己了解的那么深。
哑然一笑。
向前靠近她,想伸手轻抚她的脸,担心她会再次后退。
抬起半空中的手,停顿片刻,垂了下来。
将身子转过身去,他所走的路是一条极尽坎坷的路。
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哑着声回应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日进宫,你要时刻留个心眼,有本王在不会将你置之危险的地方。”谢长卿哑着声音回复着。
“嗯。”韩相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孤寂又落寞。
她从不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旁人。
她沉思着片刻。
便从妆匣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匕首,还有一些之前让房大夫配给自己的解毒丸。
收拾妥当后。
便去泡个澡。
她不知道谢长卿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这人嘴巴紧得很。
无论自己怎么撬他的嘴,她发现他都不说。
不单嘴硬,还紧。
泡着栀子花浴汤的她有些无奈伸出手,拨开浴汤上的栀子花。
拿着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想了想明天自己该面对的事情。
心中有些担忧。
“小姐,奴婢见你今日下午一直紧皱着眉,是发生了什么事?”宝福手拿着一瓶香精,往浴桶里滴上一滴香精。
这些都是小姐自己用栀子花提取出来的香精,味香清淡,不浓,一缕淡淡香气很怡人的味道传来。
韩相宜眸光微暗,叹道:“在为明天入宫的事而心烦。”
宝福拿着干净的白帕子替小姐擦拭着后背:“小姐,还没发生的事,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韩相宜眉宇轻舒,“也对,何必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而担忧,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般想着,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就是啊,奴婢懂得的道理还是从小姐身上学来的。”宝福见小姐眉宇舒展开来,也替小姐感到开心。
“嗯。”
泡了一会,她觉得有些困,差点睡着了。
如果不是宝福提醒,她或许会泡在浴桶里睡上半宿。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整个人忙得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她换上春桃替她新做的睡衣,是她喜欢的丝滑又单薄的绸缎布料。
比之前她穿了好些年的睡衣要宽松一些,但是这束腰这一块。
还挺显自己的腰身。
宽松舒服,还不错。
回到床上,拿着润肤膏在脸上抹上。
身上没有涂上。
实在是太困了,眼皮都抬不起来。
“小姐,今夜还看话本吗?”春桃见小姐软绵绵趴在床上,看起来很困的样子便问道。
“不看了,今天晚上必须睡饱觉。明日进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睡饱了才有精神应付那些魑魅魍魉。”韩相宜觉得皇后能够在这几十年里悄悄残害皇帝的子嗣还有他独爱的嫔妃,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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