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劲比自己的大,反正自己也挣脱不开他的手,见他只是给自己抹药。
索性便顺着他。
她的视线恰好落在谢长卿半开衣衫的腰间。
腰腹上一块白布缠在上面,打结处还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看着自己这个小蝴蝶结,可爱又别致与谢长卿矜贵又厌世的气质,很不相符。
嘴角微弯。
手腕被他握在他起茧的虎口处。
指尖抹上药在自己手腕上。
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药香。
疑惑问道:“王爷,你刚刚给我抹的是紫云膏吗?”
“嗯。”谢长卿低声回应着。
“四月二日,是王爷将紫云膏送到韩家吗?”
“没错,是我。”谢长卿知道她想问什么,便承认道。
那日,看见她和离时后背被被血水浸透,心中略有不忍,回到王府后。
便让老头抓紧时间熬制出一罐紫云膏。
将紫云膏送进韩府。
韩相宜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而且,他当时是以谢公子身份帮自己。
那时他们也仅是萍水相逢的人。
“想帮便帮了。”
谢长卿将药抹在她手腕上那一圈红印记上,看着那圈红色印记正在慢慢淡化掉。
他承认自己从那时候,便对她起了兴趣。
再到后面,去往江南对她了解的更多后。
接触的越多。
在看到她遇到困境后,处事果断,狠,更合自己的心意。
自己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回到京城后。
皇后想尽法子想给九王府塞人,甚至还将目光算计在自己的王妃位置上。
所以,他才谋划一系列的事情。
她是自己谋娶回来的王妃。
不能,将她吓跑了。
从他的角度恰好看见,此时的她正绷得紧。
眸光闪过一抹黯淡。
“本王,今晚在外间睡。”谢长卿心想,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韩相宜不明他为什么突然会这般。
似又想起,他曾经说过一年之约。
“嗯。”整个松了一口气。
谢长卿注意到她放松的小动作。
眸光黯了黯,抱着一床被子,往外间的榻上走过去。
韩相宜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感觉他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被人抛弃的感觉。
她自己则成为一个专门欺负小动物的恶主人。
霸占一个病患的大床,她自己像个土匪一样。
山大王抢窝的错觉。
嘶,问道:“王爷,这张床很大。”
“这张床躺两个人完全足够。”担心他会多心,又加了一句:“我尽量靠里头睡会。”
谢长卿紧蹙的眉舒展,嘴角轻勾,在回过头时。
恢复以往清冷矜持贵的模样。
恰好对上她一双清澈的眼眸中,见她视线落在自己腰腹中。
他低头便看见,自己腰部那块白色缠腰包扎的腰带,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眉间微蹙。
刚刚他半昏迷状态时,意识微朦胧。
隐约感觉有一只小手在自己腰间包扎。
嘴角微抽,这种蝴蝶结跟他很不搭,原本想斥责的话想脱口而出。
又咽了回去。
“下次别绑这种结。”只有齐玉那家伙才会喜欢。
“哦。”韩相宜应了一句。
似又觉得有些不对, 却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她原以为,他看见蝴蝶结会大怒。
谢长卿从架子上拿来红色喜帕,替她盖在头上。
韩相宜一脸懵,疑惑问道:“这是?”
“今天是本王成亲的日子,王妃你自己揭盖头不算数。”谢长卿腹部伤口的疼痛再次传来,应是今天骑马时,路上颠簸震到腹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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