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婢是被冤枉的。”
“哼,冤枉?你有门不好好走,爬狗洞,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旺财很不客气回怼了一句。
韩相宜没想到还有这么恶心的事出现在自己面前,夏婆子在这最紧急关头,偷跑出去。
夏婆子目的是什么,一眼便能看出来。
冷声质骂了一句:“夏婆子,你想出去给三房通风报信?现在反而装无辜,你是不是把在场的人都当蠢货,都当成傻子?”
她走到夏婆子面前,抬起手在她脸上狠狠刮了一耳光。
夏婆子被韩相宜打了一嘴巴子,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狠声回呛着:“六小姐,你无权打我,我可是老太太身边的人。”
大伯母气急,红着眼,给夏婆子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韩相宜看着旺财空手而回,问:“旺财,那畜生人呢?”
“小姐,奴才跑到三房府里时。 发现三房一家全都消失不见,举家搬空。”旺财一脸丧气回答着。
韩文景听见三叔一家人全都搬走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旺财,三叔一家是在你去到的时候就不见了?回来时,发现这狗奴才爬墙正要出去是吗?”
“是的,少爷。”
“也就是说,这狗奴才还没有出去通风报信,那畜生就已经举家搬迁了?”韩相宜抓住时间点问道。
“是的,六小姐。”
韩文景与六妹对视一眼,眼底全是对这个家的失望。
他没有想到,大房一直拿祖母孝顺,祖母却帮着杀人凶手。
他心情无比沉重。
看着旁边两根柱子上,写得孝顺对联,他觉得无比讽刺。
沉声道:“旺财,去将祖母请到灵堂来。”
“是, 少爷。”
韩老太太穿一身素服,一脸沉重,一边是大儿子死了,一边是在担心老三会不会被抓住。
心里想的都是:夏婆子有没有成功将消息传出去。
扶着拐杖走到正堂外面,没有将脚步踏进去。
而是一直站在正堂外面。
眼底没有多余的伤感,更多的是凉薄跟自私。
沉声问道:“文景,你叫我过来做甚?”
“我身体不好,梧桐道长给我批过一道卦。卦相说过,我现在年纪大了,不能看死人,不能看病人,更不能参加死人的吊唁。这样,我身体会受不住,对我本人也不好。”
大儿子去世,是老大福薄。
这话说出时。
令在场的人觉得这人无比的凉薄。
成功刺激到韩大伯娘的心,哭红着双眼,心痛无比难受,看向韩老太太。
手指着棺材方向,质问着:“躺在棺材的人可是你亲儿子,你就是这么对你儿子?夏婆子知道毒血一事,立马回去告诉你,你叫夏婆子出去通风报信给老三。”
“婆婆,你不是只有老三一个儿子,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也是你儿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这么凉薄。”
“永健,他一直对你都很孝顺。 这些年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嫁给他多年,无论你怎么对我,永健都是顺着你。无论你怎么磋磨我,他都向着你。他曾经说过一直得亏欠我,可是呢,转过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全家都以你为尊,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哪一样不顺着你?”
“你拿大房换银子,给了多少三房,你真的以为永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他就只有一个娘。”
韩大娘子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这一生有太多的不甘心,她一直深爱的丈夫是个愚孝。
看着躺在棺材板上,冷冰冰的人:“永健,你现在睁开眼看看,你一直孝顺的亲娘。是什么嘴脸,她有在意过你的死活吗?”
“真希望你现在能够睁开眼睛看看,你亲娘对你有多自私凉薄。”她心里是怨恨丈夫,这一辈子对她的好从不敢明面上,担心老太太知道会埋怨。
可是她更怨恨自己爱了这男人一辈子。
“母不慈如何谈孝?”
韩大娘子眼底尽是嘲讽,语气更多的还是不甘心:“韩永健,你快醒来看看,你活了一辈子。孝顺一辈子的人,是怎么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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