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第一个。”
“九王爷虽脑袋空空,不学无术,但他敢蛮干 。去抢知府,巡府家的米来给灾民吃。”
张大人掀开帘子,一副油头粉面,笑容露出一副不怀意看向:“你就是想献计策的公子?”
习惯伸出手在公子面前晃了晃。
韩相宜眯着眼,问:“大人,这是?”
“这都不懂,那你还怎么出来行走?孝敬本官的好处费啊。”张大人脸上露出奸笑,不怀好意看着她。
韩相宜看向张大人理直气壮找自己要银子,心里暗骂着:这狗官,现在都什么环境,他竟敢光明正大想着怎么贪银子。
“什么好处费啊?张大人? ”谢长卿脸上戴着一张黑色印有白蛇的面具,露出完美的下颚线。
张大人听见王爷的话,突觉后背发凉又阴森森的感觉涌上来。
整个人在颤抖着。
“王爷,下官,下………。”张大人心想,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张大人,敢在本王眼皮底下贪污,你是第一个。”谢长卿抬起左手放在右手拇指上摩挲着上面的扳指。
阴冷一笑:“来人,将张大人关进大牢。”
“是。”
张大人哭喊着:“王爷,饶命啊,下官是冤枉的。”
声音消失在棚里。
韩相宜第一次见皇权贵族,给王爷行礼。
白蛇面具底下的一双精明的眸子,微眯着:没想到啊,在江南还遇见她。
她不在京城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也将她带下去关进大牢,治她一个行贿赂官员的罪名。”
“是,王爷。”
韩相宜听见这位九王爷,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她关进大牢,心口一窒息。
这人断案都不带动脑子的吗。
眉宇间升起一丝嫌弃神色。
“王爷,请明查,草民只是想献计赈灾一计。草民也没想到张大人,会要什么好处费,草民还以为如今整个大楚官员办事的风格。”
谢长卿听着她的话,眯着眼看向她。
她嘴皮子还这么溜,一句话把所有人 骂上,也将他自己也骂上。
身边的士兵将刚刚这位公子的原话说出来。
谢长卿挑了挑眉,轻轻挑眉一笑道:“过来。”
“啊?”
“你不是有计要献吗?”
“是。”
谢长卿转过头时,发现她低头垂眸的样子,看着还挺乖巧。
穿着男装的样子,还挺像模像样,妆容也化得像男子多一些。
不过,再怎么变,一双似秋水璀璨的眸子始终变不了,一眼便能认出她。
只是,今日她,身上多几分悲伤的气息。
走到外面。
竹子搭架的草棚,在滴着水,外面还下着暴雨。
一眼望过去,江面上的水淹过房子,已经到房顶。
避难场所,选的位置比较高,一眼便能看见下游地界,原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还有一排排房屋。
现如今成了汪洋一片,灾民无家可归,他们家被稻田冲毁。
想起,刚刚张大人理直气壮找自己拿好处费一事。
官员不顾官员死活,竟敢光明正大找自己拿钱。
倘若她若是捐献银子,又有多少银子能到灾民难民手中,又能有多少到灾民嘴里。
谢长卿见她眸光神色望向下游地方,一片汪洋……。
从她眼眸中看到一丝动容。
“王爷,草民有一计,能让灾民填饱肚子。”韩相宜朝九王爷拱手作揖,低头问着。
“说。”谢长卿刚来到江南,灾民饿殍遍野,死尸遍地,每天饿死的人上百。
粮仓被泡,那帮狗官躲在家时,两耳不闻窗外事。
江南米商一家就捐个十担米,加起来总共不到五十担米,也就只能维持个四五天。
一气之下,砸开那个狗官后院,一家单单囤米就囤了几百担大米。
敢情粮仓的米全进了这两狗官的手里。
搬了两狗官家里的米,可是灾民却越来越多。
要粮食没粮食,要银子没银子……。
呵……。
想到这里冷笑一声。
韩相宜听见从白蛇面具下,冷笑的声音,以为他这是对自己嗤之以鼻,心想现在当皇子的人都这么阴晴不定吗?
将自己刚刚在竹棚看到灾民的打粥一事说出来。
“九王爷,草民愿将江南米铺所有现米捐献出来,约有一千担米。”韩相宜看向半山处随军而来的一队难民。
难民源源不断。
“可我这一百担米,也维持不了几天,难民人数太大。 草民觉得需要调动江南全城米铺,或许能撑到灾情结束。”
谢长卿眯着眼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帮奸商。现在在发灾难钱,平时卖六十文一担的大米,现在竟然敢卖一百二十文整整翻了一倍。”
“若是米再不够,本王不介意杀几个人玩玩。”
韩相宜听见谢长卿说杀人的时候,轻飘飘的语气感,像是在杀个鸡一般轻松。
身子默默向后移了一步。
心想,自己一定要远离这样的人。
这小举动落在谢长卿眼里,差点气笑了。
就这,她就怕了,那她还敢跑到这吃不饱的难民避难所里。
到底,还是收了收自己身上散发的狠意。
声音放轻缓些,说道:“说吧,若是这事换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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