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认清顾老太太是人还是鬼。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想起,在公堂上。
她当初还斥责韩相宜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给了老太太的东西。
每件东西,吃喝用的,全计算在清单上。
她还笑话韩相宜是一个攻于算计的商人。
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
这样男人只会更加厌恶她。
可是,韩相宜吃亏吗?
曾经掏钱给顾老太太花钱治病的钱,全算出来,还让顾景年签下欠条。
呵……。
洛晴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为了顾府,嫁妆,包括自己手里的好东西该当了都当了。
换来的却是一声声晦气。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夫人,别哭了,你现在小产。若是哭多了,眼睛容易瞎。”大夫替她把脉说道。
“你说什么,小产?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没了?”洛晴川抓紧被褥,质问着。
见大夫摇了摇头。
洛晴川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了,孩子没了。”她伸手放进自己的腹部,虚弱说道。
自己的骨肉,掉了,她如何不心痛。
“现在,你腹中孩子在母体里,需要取出来才行。
若是让死胎停留在母体久了,夫人,你会有生命危险。”大夫忧心忡忡说道。
顾夫人担心问道:“大夫,现在该怎么办。”
她跟顾老太太绝情不一样,里头到底是她儿媳妇。
她们顾家已经错失了相宜,所以若是晴川再出什么事。
顾家在京城的名声怕是会越来越差了。
“需要下猛药把腹中死胎落下来才行。”大夫回应着。
顾夫人听到猛药,浑身打了个冷颤,问道:“大夫,你刚刚说的那可是凉散狠药。”
“这药容易把妇人身体底子吃散不是?”
“夫人,的确如此。可若是不用这狠药,夫人腹中死胎就会落不下来,会危及生命。
希望夫人自行斟酌一番。”大夫将问题严重说出来。
顾夫人听见这事严重到危及到洛晴川身体底子,一下慌了神。
有些拿不定主意。
问道:“娘,怎么办,要用猛药。咱们要不要出去找景年商量一下。”
顾老太太看着一下没了主意的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她当时是怎么给她死去的儿子挑了个这么软蛋儿媳妇。
骂道:“用药,现在不用这猛药,难道看着她死吗?”
“是,都听娘亲的。”顾夫人撇了撇嘴,心想晴川你也听到了。
是老太太做主的。
她可不想担下这责任。
“行吧!我这就去开药方。”大夫踌躇,又回来在问一句。
“夫人,有两种药方,一种用的药材好些,另一种普通一些,好的药方产妇也不用受很大的罪。”
顾夫人此时装听不见,这事得老夫人定夺。
顾老太太知道自己这儿媳妇的尿性,气骂着:“肚子里的娃娃都没了,用一般药也就行了,她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
更何况,这次只是小产呢。”
“是。”大夫没想到偌大一个将军府竟然对媳妇这般抠门。
算了算,这事轮不到他操心。
躺在床上,又痛又虚弱的洛晴川,将屋子里外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她紧紧攥紧被褥,无声痛哭着。
大夫走后。
顾老太太逼问翠竹是怎么照顾人。
翠竹跪在地上,哭着说:“昨晚在祠堂好好的,夫人硬是说在天井那里看到才伯跟忠伯的魂魄。
嘴里一直念叨着,忠伯跟才伯来找夫人索命。
夫人没站稳,就跌倒,肚子撞到尖锐的东西,孩子就没了。
奴婢昨晚在门口一直喊人救命,可是奴婢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过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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