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路要自己争
江聿谨一把握住白蔹的肩膀，激动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白蔹咬唇，头一次回应他的感情：“爷，其实染姑娘说得没错，那日我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帮你解毒的……可却脑袋一热，犯了傻……”
江聿谨像是误会了，眼里的火焰瞬间熄灭：“她辱骂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她是无心的。
我心里的白蔹，是豁达纯净的，不畏强权、言为心声的。不会为了出一口气，而勉强自己。”
“不，奴婢不是为了气染姑娘才会如此。”白蔹焦急地摇头，而后咬牙道，“爷，奴婢是真心嫉妒了。”
……
染素汐从小楼里跑出来的时候，江聿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而且，他一夜未归……
染素汐在窗边的凳子上坐了一夜。
晨曦化成一束束暖光，争先恐后地从窗外探进屋里，打在她憔悴的脸上。
不多时，春花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咦姑娘，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染素汐动了动僵硬的四肢，“今儿个送早膳的怎么是你？”
“奴婢也不知道。总归是天还没亮，赵管事就来找了奴婢，说是以后您的一日三餐，都由奴婢拿来。”
带着抓痕的小圆脸笑开：“嘿嘿，他们不知道，奴婢正愁和您在一起的时间少呢。现在有了这送饭的活儿啊，奴婢就能光明正大地多和您说会儿话了。”
今天的早膳是云吞面。面汤上点了少许香油，撒了星星碎碎的香菜，嗅起来让人口水直流。
她夹了两口，放下筷子。
“饭菜不合姑娘的胃口？”
染素汐摇头。
目光微微划动，先是落在窗外晃动的花枝，复又垂落，盯回手边的碗筷。
看着香气扑鼻的云吞面，没头没脑地问道：“春花，我是不是病了？”
春花紧张起来：“姑娘您哪里不舒服？”
“我睡不着。”染素汐扁嘴，“以前我只是多梦，现在竟然开始睡不着了……春花，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姑娘说什么胡话呢，您啊，可正处在好时候呢。”
春花见染素汐依旧皱着黛眉，继续说着哄人的话：“姑娘可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简直就和仙女儿似的。就您这上等的胚子啊，估摸着再过个五六十年，都老不了呢。”
染素汐听笑了，道：“再过五六十年还不老，我便不是仙女，而是女妖精了。”
“姑娘，您再吃口面吗？还是奴婢去后厨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好吃的？”
“我没胃口。”
“没睡觉的确会胃口不好。要不奴婢帮您点一炷安神香，您再躺会儿试试看？”
染素汐摇头，“二爷好像不喜欢熏香。”
她掀起眼皮子，瞥见了安放在墙角的古筝，一时心动，上前随意拨弄了几下。
悦耳的音律跳出指尖。
染素汐双眸水亮：“春花，我好像很有天赋啊！”
春花捂唇：“您可是云淮第一瘦马，您的一手琴技还曾获得过老裴相‘当世无双’的称赞呢！”
“我竟然这么厉害？”
突然，染素汐生出一个好主意，“春花，抱着琴陪我出去一趟。”
“姑娘您要去哪儿？”
“去白蔹那儿。”
春花一吓：“啊！您该不会是要去……找茬儿吧？”
染素汐摸了摸琴弦，道：“路要自己争。所以我这不叫找茬儿，我是要去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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