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依旧没办法渡过,劫掠大明是唯一出路。
第二,大明周边已经被彻底打完了,就剩下我们,大旱还在持续,不趁着现在不算太严重的时候对我们动手,等着大灾范围再次扩大的时候还有精力对外用兵吗?
所以,早则明年、迟则后年,大明一定会对我们动手的,否则没精力不说还会让我们壮大。
第三,大明去年打了扶桑,今年打了东南半岛,火器消耗很大的,军士也都有些疲惫,
他们即便是有火器研究院,但以本汗的判断,他们制造火器的速度依旧是跟不上消耗的。
早点打起来,他们火器不足,我们压力也小很多。
三种因素综合之下,我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早晚都是打,不如早点来了。”
咦……
呼……
两道声音从车臣汗和札萨克图汗两人口中发出,脸色也迅速的阴沉了下来。
土谢图汗的分析彻底的击碎了两人心中的那丝丝的幻想。
“既然这样,那就干了,劫了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对,劫了他们既能补充我们所需,也能给他们一点教训,身为大元后裔竟然投降大明,简直就是耻辱,最好能砍了卜石兔和图鲁拜琥他们。”
“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要动手那就越快越好了!”
土谢图汗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早则半个月,迟则一个月,再过一个月大雪下的就要封闭草原了,那些商队等等都要离开归化城回归大明境内,
但会运送大量的物资进入归化城用以过冬,那个时候动手就是收获最大的时候。
其次,大雪会将我们劫过之后运输物资的车辙痕迹给掩盖掉,他们想追都无从追起。
三是那种天气之下,除了我们,驻守明军的战力能保存一半都够呛,火器也不大能使用,我们的压力小很多,伤亡也小很多。
具体的时间等本汗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再决定,我们动手劫掠的时候,叶尔羌汗国、吐鲁番、乞儿吉思部、布里亚特部等也可以动手劫掠青甘道等地。
一来是补充我们的物资,二来分散大明的压力。”
“那要不要联合乌斯藏。”
车臣汗点了点有,思索了几息后,摸了摸粗狂的胡子:“他们虽然人数少了点,战力差了点,但也能出凑个三五万兵力,也能牵制大明至少十万以上的兵力,如此我们压力就小了一些。”
“想法很好,但不现实!”
土谢图汗摇了摇头:“有怒江、澜沧江、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金马河等诸多江河的天险在,这对乌斯藏来说是难渡的天堑,对大明来说是可守的天险。
有远距离的火器在,大明的军队随时都能渡河,乌斯藏的兵力牵制不了。
天堑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乌斯藏的政教合一的制度,你们应该是有所耳闻的。”
两人点了点头,脸色微变。
元朝之前的乌斯藏,百姓过得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农业生产落后,但压迫不算大。
可到了元朝后乌斯藏的土地开始可以买卖了,随着发展和大规模的土地分封、调整、没收以及差赋的摊派和征调,促进了土地的领地化,村落的庄园化。
元朝廷分封十三万户,加速推动了农奴制度的确定。
农奴在农奴主分配的贫瘠的土地上无偿的劳作外,还要负担名目繁多的差役和捐税。
农奴不仅要给农奴主耕作‘内差’的耕地,还要给地方官府耕作‘外差’或‘差岗’的份地,农奴上交劳作所得七成以上,牧奴则在五成以上。
除此之外,农奴主该给农奴放债,而且是强制放债,例如强制给农奴发放茶、盐等,然后收回粮食、土特产等等。
为了防止农奴逃走,他们把农奴绑在庄园内,长期的剥削。
更可怕的是农奴主可以随意出卖、抵押 、转让或处死农奴,嫁出或外赘一个农奴要换进一个农奴。
农奴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在压迫之下,一年比一年穷。
……
在农奴制度下,极大的压迫了乌斯藏的百姓。
从乌斯藏的民歌‘山上有没主的野兽,山下没有没主的人’这句话就能知道乌斯藏百姓的悲惨生活了。
他们蒙古诸部首领虽然也会压迫牧民,但强度或许只有乌斯藏的一半左右,
牧民只要定期上缴部分物资,他们也不会过于为难,可乌斯藏的百姓那就是活着连牲口都不如。
若是他们得知大明要将他们纳入大明疆域,改土归流,如大明百姓一样还地于民、亩均四升的纳税、人身自由等等政策,
那么乌斯藏的百姓直接揭竿而起,推翻几大法王,还谈什么牵制大明军队?
“他们与我们不同,他们只是朝贡断了,但并没有彻底的失去联系,且护教王一脉前年才去朝贡的。
只要他们态度好,配合朝廷,大明朝廷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五教王和三法王的权利肯定会被收回,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怪他们将百姓压迫的太狠了。
所以,抵抗大明这事儿只能靠我们,联系他们容易走漏风声。
可惜……”
说到这里,土谢图汗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丝丝的后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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