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打开，倒了一碗酒：“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酒我干了。”
所长“咕咚咕咚”的喝了。
这一碗，足有半斤。
林晓的气渐渐消了，他干过协警，知道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执法的。这个所长还算温柔，没有给他戴铐子。
“老弟，你要是再不原谅，这半瓶我也干了。”
“好了，所长，我知道你们基层的难处，不要喝了，我走就是。”
“老弟，莫走，听我给你解释。昨天晚上去旅馆的都是协警。正式干警出了个现场，你们东陵的警察去汤家屯办案，枪丢了，我们汲汲皇皇的去了，枪在草丛里找到了，东陵我有同学在县局，在东陵有啥事，给我打电话，或许我能给你帮上忙。”
在汤健家墙外的两个黑影原来是东陵的警察。
东陵的警察去汤健家干什么？
难道是李勋派来的？
“你们辖区发生大案了，东陵警察都来了？”
“没有，不知道东陵警察来干什么？我说过分的话，东陵警察不懂规矩，来我的辖区，不给我打招呼，是不信任我？还是办什么秘密案件？。要不是县局领导通知，我才懒得去现场。”
所长这样抱屈，是给林晓说明，抓你的人不是我，真要投诉，我最多承担领导责任。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
“老弟，你记住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联系。’
所长在一张菜单上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塞进林晓的衣兜里。他怕林晓回去以后，受到领导的责问，或者受到了处理，孤注一掷上访去。
“所长，我知道你们不容易，我的车还在旅馆里，我要回去。以后有机会会见面的。”
从旅馆里开出车子，往回去的方向走了一阵，才想起来打开手机。
看上面有几个高颖的电话，林晓回过去。
“你在哪？”高颖有点急迫的问。
林晓说了地址。
“你去哪里干什么？就是憋不住了，也没有必要跑哪里放炮，哪里有你老相好？”
“高县长，我是冤枉的，真的冤枉。”
“哼，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冤枉你什么，赶紧回来上班，你的假期结束了。”
“高县长，能不能再给几天的假期，崔姨刚做了手术，还在ICU病房，我想等她过了危险期再上班。”
“汤健要是在天有灵，还会选你当他的秘书的，你真孝顺啊。”高颖不高兴的说。
挂了高颖的电话，林晓点上烟，越想越觉得这两天的事情蹊跷，想给牛星打个电话，侧面问问他情况。
电话刚通，林晓叫了一句：“牛处长。”
牛星的电话突然就挂了，然后发过来信息：你电话被窃听了，换个电话给我打。
林晓在路边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拨过去。
“牛处长，我是林晓。”
“你在哪里？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咋说我电话被人窃听了。”
“你就没有感觉到电话的音质不一样？”牛星是刑侦专家，一下子就听出来那不同凡响的吱吱声。
确实，这几天，手机的音质就是不一样，偶尔有“吱吱”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旧了，该换手机了，想不到是被人窃听了。
”我以为是手机有毛病，牛处长，最近我在医院里伺候原县长汤健的老婆，感觉事情怪怪的，我说来汤健老家取点东西，结果晚上他老家就被盗，我要来汤健老家，有人跟踪，还没有到他家，发现有人在他家院墙外面有人蹲守，像是等着我一样。”
“林晓，最近你在鼓捣什么？是不是触犯了大人物的神经，给你上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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