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把脑袋伸过去，“师父动手吧，打打我，或许，我还能更清醒理智一些。”
秦九摇头，“不必了！
打你的手，我的手不会痛的吗？
你能说出这些的话，那就说明你已经恢复理智了。”
商陆倒了茶。
“师父，喝茶。”
秦九颔首。
师徒二人喝完一壶茶后，秦九问：“皇帝是哪里不舒服？”
“真正病因不知道，瞧着是皇上不让说，只说是因气血虚亏导致头痛。”商陆并不相信，这个就是真正的病因。
很显然！
白芷不说，一是皇帝的要求，二是保护他和安王爷。
龙体的情况，他们少知为安。
秦九没有再问，问也问不出什么。
皇宫里。
皇帝让人给白芷找了一套太监服，就让她近身侍候。
白芷换了衣服出来，皇帝见了一眼，忍不住也有点想笑。
这丫头怎么穿什么衣服都这样瘦瘦小小的？
“李公公。”
“老奴在。”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是太监总管。
皇帝看着李公公和白芷，“他叫小路子，以后就跟着你在我身边。
记住了！
没有朕的传话，她哪里都不用去，跟着朕就行。
在偏殿里给她置办一个休息的地方， 如果有人问起，那她就是你新收的小徒弟。
听懂了吗？”
李公公连忙应道：“回皇上的话，老奴记住了。老奴一定不让小路子脱离自己的视线，一定不会让她四处乱转，也不会让人把她带走。”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又看向白芷，“小路子，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李公公说。
他要是不照办，不配合，你跟朕说。”
李公公听着皇上的话，惊出了一身的汗。
白芷：“是，小路子知道了。”
皇帝点点头，“那现在？”
“小路子现在去给皇上沏茶，皇上先喝茶，休息一会，然后小路子再给皇上做针灸。”
白芷说着自己的计划。
皇帝抬手挥了挥，意思是允许了。
李公公立刻带着白芷去沏茶。
白芷往茶水里加了灵泉水，把茶水端给皇上喝，然后就准备针灸的东西。
同样的茶叶，皇帝喝了一口，就明显的感觉今天的茶水跟以往的不同。
多了甘醇的味道。
“皇上，要开始了。请李公公帮皇上宽衣，露出上身，小路子要给皇上的背上和头上做针灸。”
李公公听着白芷的话，一动不动，不安的看着皇帝。
就连太医都不敢给皇帝做针灸，拿针去扎皇帝的脑袋，这个谁敢呀？
万一有个不小心。
那项上的人头不够砍。
皇帝哼了一声。
李公公吓得赶紧跪下，“皇上，小路子刚从宫外进来，她不知道宫中的规矩，请皇上明鉴。”
皇帝皱眉看着李公公。
“你这个老东西，没听到小路子让你帮朕更衣吗？难道还要朕亲自动手？”
“……”李公公一脸懵。
皇帝生气是因为这个？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一个昏君吗？这个李公公平时很有眼力劲，今天怎么就变笨了？
“还不快点？”
“是是是！奴才立刻给皇上更衣。”李公公从地上爬起来，麻利的过去给皇帝更衣。
白芷站在一旁，神色自如的看着李公公帮皇帝更衣。
上衣脱了，拿了薄被子盖着下半身。
皇帝光着上半身趴在榻上。
白芷把银针包放在榻前的小桌子上，打开银针包后，李公公看着那一排排的长针，有些心慌。
白芷：“皇上，小路子要开始了，为了方便下针，小路子得坐在龙榻边上，请皇上见谅！”
皇帝嗯了一声。
“小路子帮朕做针灸，一些规矩可以不守。”
“多谢皇上。”
白芷在李公公惊讶的目光下，直接坐在龙榻边上，拿着银针，对着穴位扎下去。
李公公看出了一身的汗。
他不时的看着白芷，白芷一脸淡然，神色自如，表情专注，一针一针的扎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李公公又小心翼翼的看向皇帝，皇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刻钟后，皇帝的背上，脑袋上，扎满了银针，像个刺猬似的。
李公公不知道白芷和皇帝是怎样想的，但他却是心惊胆战，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里面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全部都被汗透了。
白芷像是会变魔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块香，“李公公，麻烦你起个小香炉过来。”
李公公立刻去取了小香炉。
白芷把香点了，放在里面，香烟缭绕而去，宫殿里也散着淡淡的香味。
皇帝闻着这种香味，慢慢的沉沉的睡着了。
又过了一刻钟，白芷把银针撤下。
李公公亲手亲脚的把薄被子往上拉。
看着皇帝睡得香甜，脸色轻松，李公公不由的对白芷刮目相看。
这个小姑娘了不得！
皇帝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他足足睡了一天。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后感觉全身都舒爽了，轻松不少。
他平时睡觉总是容易被惊醒，而且梦多，仿佛一睡着就做各种梦。
而他做的那些梦，每每醒过来都会惊出一身汗。
这些梦的内容，他又不能对旁人说。
长久下来，他的睡眠越来越不好，精神也差，经常感觉头疼。
“小路子。”
“皇上。”白芷端着水过来，这是一碗碧绿色的水， “皇上喝点水，这是小路子用铁皮石斛煮出来的水。
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以后，就用这个当茶水喝。”
皇帝接过碗。
眼看着皇帝就要低头喝水，李公公惊呼一声。
“皇上，还是先……”
皇帝抬头看他，目露不悦。
“怎么了？李公公，你在我身边很多年了，这样喳喳呼呼的不像你的性格。”
李公公：“皇上，皇上乃一国之君，龙体重要。
皇上喝的水，吃的东西，按照宫中的规矩，都要先用银针试过了，然后才……”
白芷立刻道：“皇上，小路子不知宫中的规矩，是小路子过失。
请皇上不要责备李公公。
李公公一心为龙体着想，他是对的。”
说完，白芷上前把碗接了回去。
皇帝看着李公公拿银针试碗里的水。
李公公试过后，这才重新把碗端过去，“请皇上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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