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你独身一人前往东临。”
萧定渊道。
萧烬眼神一震。
他独身一人前往东临?!
他如今双腿不便,如何独身一人前往东临?
再说了,他若离开,果儿怎么办?
他势必要将果儿带在身边的!
如今,果儿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父皇!”
想到这里,萧烬并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反而怕与果儿分开,立刻开口争取,“不如让果儿随儿臣一同去东临吧!”
“果儿?”
萧定渊皱了皱眉,“果儿又是谁?”
说话间,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的小果子。
又是果子又是果儿的。
“父皇,果儿医术高明!正是她,给儿臣医好了双腿!”
萧烬赶紧说道。
他是太子,是皇室中人,也是生性多疑。
虽说,初到边疆那段时日,他对谁都不信任。
偏偏果儿闯进了他的生命中……
见他眼神闪烁,宝儿便闷笑一声。
「闯进他的生命中?人家分明早早在那里等着他了!」
此事萧允是知情者,只有萧定渊与凤尹不明真相。
毕竟,这事儿就是萧允一手策划的啊!
但听到宝儿这么一说,萧定渊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不过眼下,他并未联想到萧允头上。
此事到底不怎么光彩。
怕宝儿继续“泄密”,萧允便冲凤尹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带着宝儿出去等他,他还有些事要与萧定渊回禀。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与萧烬“算算账”!
凤尹会意。
于是,他寻了个借口,抱着宝儿出去了。
直到出门,宝儿的小奶音都还在回荡着——「狗太子见色起意!看到美人儿都走不动道了!可惜,这美人儿却不是他能招惹的!到时候别哭鼻子!」
萧允:“……”
他都有些汗颜了!
萧定渊可是天子!
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
萧允虽然年纪还小。
可他少年老成,性子沉稳啊!
因此,即便萧定渊心下起疑,即便萧允有些心虚。
但是这时候,他仍旧表现的镇定自若,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直到殿门合上了,萧定渊这才若有所思的看向萧烬。
“如此说来,那果儿姑娘真是个厉害的。”
原以为他这样说,是看重果儿。
今后,要迎娶果儿,肯定也会简单许多!
萧烬心下一喜,连忙点头,“是啊父皇!果儿姑娘不但人美心善,而且医术高明,又是个胆大心细的!在边疆这半年,一直都是她跟在身边照顾儿臣。”
他越是将果儿捧的高,便越是暴露了他自己的软肋!
萧定渊点了点头,“嗯,听起来是比寻常姑娘厉害些许。”
“是呢父皇!不知……”
不等萧烬把话说完,谁知萧定渊话音一转,“既然是这般厉害的,必须要重用!”
“重用?”
萧烬愣了一下。
他大抵是已经察觉到,萧定渊这些话有些怪怪的了。
他难道不是应该说,既然果儿这般厉害,就让她继续跟在他身边伺候?
他万万没想到,萧定渊也不按常理出牌。
“不错,重用!”
他沉声道,“正好,此次时疫太医院受损严重。好几位太医,到现在都还在家中将养身子,无法正常当值。”
“况且,那群老家伙,也都上年纪了!”
萧烬一噎,“父皇……”
“太医院,也该注入新鲜年轻的血液了!”
“父皇!”
萧定渊才不管萧烬的抗议,自顾自道,“既然那果儿姑娘如此厉害,便收入太医院吧!”
“父皇!不行啊!”
萧烬慌了!
他之所以说出果儿这么多有点,是想要告诉萧定渊,果儿适合做他的太子妃!
而不是让她进太医院当值!
她一个年轻姑娘,怎么能整日里跟一群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
再说了,若果儿当真成了太医,今后又怎能嫁给他做太子妃?!
“父皇,果儿是个姑娘家,姑娘怎么能当太医呢?!”
“姑娘怎么不能当太医了?”
萧定渊挑眉,“都说医者仁心,是不分男女的。”
坐在一旁的萧允低垂着眉,将眼底的笑意憋了回去。
都不需要他开口,父皇就能将萧烬收拾的服服帖帖!
“你方才还说果儿多么厉害,难道不是举荐果儿进太医院?”
萧定渊疑惑地问道。
萧烬:“……”
他说那么多,是为了举荐果儿当太子妃啊!
谁要举荐她进太医院了!
太医院怎么样,与他有什么干系!
换做是旁人,只怕萧烬早就变脸了。
可上头的人是他的父皇,是帝王!
萧烬敢怒不敢言,只能结结巴巴解释道,“父皇,儿臣与果儿年纪相仿……”
“嗯,如此说来,那果儿姑娘更厉害了!朕原以为,她年纪肯定不小了。但你既然说你与年纪相仿,可见是个年轻姑娘。”
萧定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抢过话头,“小小年纪,便能有这样的医术。”
“是个人才!”
萧烬:“……”
“如此,将她留在太医院,朕相信在她的努力下,一定能步步高升啊!”
萧烬:“??”
他们这不是鸡同鸭讲么?
“可是父皇,儿臣的双腿还未痊愈!儿臣的身子一直都是果儿在照顾。若是果儿不与儿臣一同前往东临,儿臣就怕……”
他借口双腿的伤,非要将果儿带在身边。
如此,更让萧定渊看出来了,他对果儿的感情的确不假!
他越要带着果儿,萧定渊便也越是坚定了要留下果儿做“人质”,以此来胁迫萧烬的心思!
“怕什么?此去东临本就危险重重,难不成你要带着个姑娘家做拖油瓶?”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在意那果儿姑娘?”
“若她跟着你去有危险,你怎么保护她?”
萧烬被问住了。
是了!
他如今这幅鬼样子,若遇到危险,果儿怎么办?!
还不如把果儿留在宫里呢。
至少,果儿的安危能得到保障!
萧烬很快就想明白了。
尽管心下不舍的,但他还是悄然松了一口气,“是,父皇,儿臣遵命。”
“只是……”
他顿了顿,心底深处的一个想法总是在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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