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目十行,将书信中的内容看完了。
随后,凤卿安将书信,重重地砸在了徐芬芳脸上!
他怒声喝问,“这是什么?!”
“啊?我问你这是什么!”
徐芬芳缩了缩脖子,这会子哪里还敢与他大声吼?
她眼神闪烁着,看着掉落在怀中的书信,支支吾吾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一封书信么?”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理直气壮?
凤卿安气得想打人!
“是书信不假。那你说,这书信中都写了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徐芬芳。
徐芬芳继续缩脖子,试图将她自己缩成乌龟,“我也不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向来不识字啊!”
此话一出,凤卿安险些被气笑了!
倒是凤老夫人,发现那封书信不简单了。
她连忙捡起书信。
只看了几个字,她便被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双腿也开始发软,怎么也站不稳了!
她摇摇欲坠,最后一个趔趄,坐在了凳子上。
“混账!简直是混账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凤庭安他们如此丧心病狂。
这是不弄死凤卿安,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啊!
这一刻,凤老夫人再也不顾徐芬芳是她的娘家的侄女儿了。
她只知道,凤卿安若是因为这封书信完蛋,他们侯府上下就全都完了!
就连她这个老母亲,也难逃一死!
她哆哆嗦嗦,嘴唇都开始泛白!
萧楚楚虽然不知道书信中写了什么,但瞧着凤老夫人都被气成这样,想必书信中的内容,一定不是什么好的!
银雪又捡起书信,恭敬地递给了她。
“呵。”
看完信中内容,萧楚楚被气笑了。
她慢条斯理的将书信折叠的整整齐齐。
因为怀中抱着宝儿,所以她将书信放在了桌上。
腾出一只手后,在徐芬芳惊恐的目光下,竟是从银雪手中接过火折子,直接将书信点燃了!
萧楚楚越是生气,面上神色便越是平静。
点燃书信后,她毫不犹豫抓起书信另一端,直接朝着徐芬芳身上扔了过去!
宝儿兴奋的拍着小手手!
「娘亲威武!娘亲霸气!」
“啊……”
徐芬芳被吓的惊声尖叫起来!
她疯狂的把书信往外推。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她的裙摆已经被点燃了!
“啊……救命啊!打水来!快打水来!”
徐芬芳尖声喊叫着,却无人搭理。
就连凤老夫人,都怒不可遏地看着她!
最后,因为被烧伤了腿,徐芬芳疼得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不会有人打水进来灭火救她了!
她也不算太笨。
很快就在地上打滚,将裙摆上的火苗扑灭了。
即便如此,她腿上仍是被烧伤了一大片!
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仍是那般可恶!
因为是萧楚楚亲自动手,凤老夫人也不敢站出来替徐芬芳求情。
她知道,今日过后……侯府与侍郎府,凤卿安与凤庭安之间,只怕便当真成了生死仇人,再也没有挽回兄弟情的可能性了!
“蛇蝎心肠!”
看着徐芬芳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萧楚楚眼里只剩厌恶!
“你们为了除掉夫君,为了得到侯府,还真是什么恶心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啊!”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徐芬芳,眼里不见半点同情。
有的,只是厌恶与憎恨!
“通敌叛国?勾结外邦?谋权篡位?”
萧楚楚冷冷地笑了,“你脑子里装的是粪吧?”
不但徐芬芳脑子装的是粪,凤庭安脑子里装的也是粪!
“你也不想想,就算这封书信闹到皇兄跟前去,皇兄会信吗?”
整个朝中,就算所有人都通敌叛国了,萧定渊也不会相信,凤卿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们就算想陷害我夫君,怎么就不能想出更高明的法子出来?”
真不知道,凤庭安那颗猪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徐芬芳这才反应过来。
难怪,她追问凤庭安,这封书信中写得是什么时,他只不耐烦的将书信塞进她怀中,却怎么都不愿意告诉她呢!
原来,信中内容,竟是凤卿安“通敌叛国”的假证?!
徐芬芳嘴唇一抖,脸色血色逐渐褪去。
是啊!
不知道凤庭安的猪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样的粪!
就连她这个蠢妇,都知道这个法子一定不会奏效。
偏偏,凤庭安还执意而为之?!
只要她将书信塞进侯府,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就算要陷害夫君,好歹也将这罪证,放进咱们的寝院中。你放在母亲院子里,有什么用?试图将母亲拉下水,让她落得一个包庇、共犯的罪名?”
萧楚楚冷笑。
凤老夫人老脸一白,再看向徐芬芳时,眼里只剩恨意了!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她,“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们了?你们两口子,非要如此陷害、折磨我一个老婆子?!”
居然还要把她也拉下水?
凤老夫人忍无可忍!
这一刻,她若再护着凤庭安和徐芬芳,她便也是脑子里装粪了!
凤老夫人被气得不轻,一度呼吸困难,险些晕死过去!
春雨扶着她,一个劲儿的呜咽着,“呜呜呜老夫人……”
“报官吧!”
凤老夫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侄女不侄女的?
她断断续续道,“只有报官,将他们这两个贪得无厌的混账东西抓走关起来,今后才能消停啊!”
“报官?”
萧楚楚莞尔,“母亲可是忘记了,京兆尹张嵩,与陈家关系可不浅啊!”
先前陈修睿险些害死凤尹,她还亲自走了一趟京兆尹府。
谁知,那陈家仍是肆无忌惮!
若不是王太后突然驾临……
当然了,那会子王太后之所以来京兆尹府,也是为了陈修睿!
她一心护着陈家!
只是她见到宝儿后,一切都变了!
只有她的宝儿,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想到那时候,萧楚楚心中的恨意愈发强烈!
“报官有什么用?”
她将心里的恨意压了下去,看着徐芬芳还倒在地上打滚儿痛哭哀嚎,萧楚楚心里突然想出了更好的主意,“不必报官。”
“既然他不害死我们不罢休。”
她顿了顿,唇边扬起一丝腹黑的笑容,“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
他们一再忍让,凤庭安却愈发的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这一次他自己找死,她自然要成全他!
偏巧这时,宝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哎呀!有贵客登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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