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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赐婚


宋容卿登上太子之位后不久,便再度求娶沈朝央。

这一次,沈朝央没有推拒,只笑着应了。

于是赐婚圣旨很快便下了,圣上乐见这桩婚事,虽然沈家出身农户,但沈家个个都是好的。

沈老大中状元,沈老二手握重兵,沈老三医术高超,沈老四机关大师,沈老五富可敌国,皇家有这样的人才,简直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白清莲跟沈朝看到那明黄的圣旨时,夫妻俩激动得腿都软了,还是沈朝央扶着才缓过劲儿来。

等传旨的公公走后,白清莲这才拉着沈朝央的手问:“阿央,你,你以后就是太子妃了???”

沈朝央微微点头,脸上难得的带了几分羞涩。

白清莲只觉得有些头晕乎乎,她赶忙喝了三盏茶这才缓过来。

她焦急地在房中踱步,嘴里不断念叨:“哎哟,这可怎么办是好?娘是没见过世面的,也不懂得教你什么规矩。听说皇宫规矩森严,要是一个礼行不好,就要冲撞了贵人。”

说着,白清莲越发焦灼:“阿央,要不咱别嫁太子了吧?咱招个上门女婿也好啊。日后你要是成婚了,太子身份尊贵,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

白清莲越说,越觉得心里揪着痛,眼泪要落不落的。

沈朝安慰地扶着她的肩膀,温声劝她:“莲娘,你别想这么多了。容卿也算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再清楚不过了。他一颗心都在阿央这,不会欺负了阿央的,放心吧。”

沈朝央点点头:“是啊娘,您放心吧,这世界上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要是容卿敢欺负我,不论他是太子爷,还是太上皇,我总归是要他讨不到好的。”

沈朝央话音刚落,白清莲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嘘嘘,隔墙有耳,隔墙有耳,这话可别乱说,要掉脑袋的。”

在盛京带久了,白清莲听到的密事不算少,眼下也变得谨慎了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好白清莲,沈朝央这才回到自己的卧房,梳洗一番后就要入睡。

却不想刚躺下没多久,便听到窗楞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沈朝央瞬间睁开双眼,警惕地看着窗口。

晚上风大,沈朝央都是关窗睡觉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风不可能吹得动。

沈朝央下意识抽出了枕头下的匕首,在一个黑色影子照在床帘上时,沈朝央一个闪身擒住那人胳膊,将匕首抵在那人脖颈。

宋容卿闷哼一声,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朝央,模样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怎么是你?”沈朝央立马放开了手,收起了匕首。

宋容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委屈地看着沈朝央:“娘子,你想谋杀亲夫啊?”

沈朝央一个趔趄:“我们还没成婚呢。”

赐婚圣旨是下了,但婚期还有一年呢。

宋容卿却是笑吟吟地看着沈朝央:“快了快了,总归以后是夫妻一体,早点叫晚点叫都没区别,你说是吧娘子?”

沈朝央看着宋容卿厚脸皮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在外人面前,倒是装得斯文儒雅,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在她面前,这人简直就是混猴儿。

“说吧,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儿?”笑过后,沈朝央便开始问正事。

宋容卿嘴角一撇:“娘子,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说着,宋容卿从衣袖里拿出一朵鲜艳亮眼的粉色月季,那月季开得大朵,竟是比宋容卿的拳头还大。

宋容卿拿着月季,笑得温柔:“这月季原是御花园里开得最大的,看到它,我便觉得,它应当属于你。它最漂亮,但远不及你。”

沈朝央接过月季,唇角微勾:“油嘴滑舌。”

这边两人郎情妾意,那边宴执却在借酒消愁。

醉风楼里,宴执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姑娘,就连花魁都斥巨资喊来了。

风情万种的姑娘们一个个在宴执面前搔首弄姿,宴执只看了几眼,便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花魁不可置信地看着宴执,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嫌弃自己的客人。

花魁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见宴执相貌俊美,衣裳料子是上好的月光纱,一看便非富即贵,当下便想使尽浑身解数赢得宴执的心。

不曾想,宴执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沈朝央跟宋容卿赐婚的事。

他自顾自地喝着酒,痛苦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我还是晚了一步......”

花魁倒上一杯酒,递到宴执手边,笑得如解语花般温柔。

“公子,您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嘛。”

宴执却固执地摇着头:“不,你不懂,她不一样,她真的不一样。”

花魁一看,哟,这还是个大情种,当下兴味更浓厚了。

她用涂满丹寇的手轻轻抚上宴执的脸颊,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哦?公子的心上人到底是如何不一样?有奴家这般美吗?”

盛京谁不知,醉风楼的花魁,是这盛京长得最好看的女娘子。

宴执却不断摆手:“不,你跟她无法比较。”

花魁下意识地勾起了唇角,下一瞬,宴执又道:“她比你可好看多了。”

是个姑娘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花魁,天天被人捧着哄着,一听到有人比她还美,瞬间便脸部微僵。

“敢问公子,您的心上人姓甚名谁,是何许人也?”

到底是谁比她好看?她非要亲自看一看不可!

宴执突地抬头,看着花魁便是一笑:“你们东家。”

花魁有些没反应过来:“谁?”

不到片刻后,花魁一脸震惊地看着宴执:“公子,您是说,您暗恋我们东家?”

宴执点点头,片刻后又摇摇头:“不,我不是暗恋,我是明恋。很可惜,我现在失恋了。”

说着,宴执又悲从中来,一脸哀伤。

这一次,花魁没有安慰他,反而哥们儿似的拍了拍宴执的肩。

“公子,我们东家这般响当当的人物,有又生得倾国倾城,您拿不下,也正常。放心,您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宴执更郁闷了,只抱着酒壶不撒手,不到片刻,宴执便醉得双眼微红。

明明醉着,口中却还喃喃自语:“怎么就晚了一步呢,怎么就晚了呢?”

花魁见宴执醉了,左右无趣,索性便让小厮将宴执送回府。木轿车速度极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成功把宴执送回了家。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此时城门外,正停着一辆做工精致华美的木轿车,那人看着城门,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沈朝央啊,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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