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花今天的水已经吊完了,医生让她好好休息,可她闭着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得很。
叫了医生来看,医生检查了又说没问题,说她这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不是生理上的问题。
正月初九,顾淮就去上班了。
不过这个时间部队里也不忙,下午五点半就下班回家了。
家属院里不少人回老家过年了还没回来,稍微有些冷清。
战师长一家也不在,都去京市过年了。
李老师给丫丫送了几件,大女儿婷婷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来,还跟余惠聊了一会儿天。
正月初十,余惠骑着自行车去副食店买菜,刚进门小唐就拿着报纸冲她喊。
“小余你快来看,和你家顾副团长上报纸了。”
余惠提着菜篮子走过去,今天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就是她和顾淮助青县公安,破了特大拐卖案的新闻,足足占了半张报纸的版面。
还有两张大照片,一张是接锦旗的,一张是受被拐孩子家人抬猪感谢的。
报纸上不但介绍了她和顾淮的身份,还一字不漏地报道了,记者采访余惠时她说的话。
不但呼吁要有防拐意识,还赞扬她是最美后妈。
当然,也赞扬了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和她一起把猪肉捐给孤儿院的顾淮,是国家和人民最优秀的军人。
“小余,你说这些话,思想觉悟也太高了。”
“你看,人记者还说你是最美后妈。”
“虽然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却是在苦难之中开出的最美水仙花。”
余惠都听得不好意思了,干笑着道:“这报社的记者就是会夸人。”
“余姐你可真是厉害,这都第二次上报纸了,一次比一次让人敬佩。”小赵一脸崇拜地望着余惠。
余惠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匆匆买好肉菜走了。
顾淮也被高政委他们叫到了师部,一通夸。
说他和余惠为当代军人和军嫂树立了形象,要在师内通报表扬,还要给予一定的奖励。
至于奖励什么,等战师长回来了,师部开过会再决定。
顾淮在师部拿了一张报纸回家,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看了好久,在照片上看到自己都可激动了。
丫丫站在最边上,看着顾东哥哥他们在报纸上找自己,觉得他们都好厉害,都能上报纸。
外公说,报纸那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才能上的。
上报纸就能被很多人看到,她和妈妈要是能上报纸就好,这样爸爸就能看到她们了。
“东东哥哥,要怎么样才能上报纸呀?”
顾东抬起头想了想说:“要做了特别好,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才能上报纸。”
“我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呢?”丫丫苦恼地想。
“你也想上报纸?”顾南看着丫丫问。
后者点头,“我要是和妈妈上了报纸,爸爸就能看到我们了。”
“你上报纸应该很难,但只要知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我爸爸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的。”顾东拍着胸脯道。
丫丫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顾东说,“我爸爸可是副团长,等你妈妈出院了,我爸爸就会帮你找爸爸的。”
听到这些话,丫丫放心了,第二天去看妈妈的时候,还跟妈妈说了这件事。
正月十一,林思雨和陆天佑回了娘家,陆父和陆母都还在气头上,也没给他们准备回门礼。
回门礼还是陆天佑在家门口的副食店买的,两包糖,一瓶酒,还有一包饼干。
两人一进家属院的大门,邻居就冲林思雨道:“思雨你可回来了,快回家吧,你家遭贼了,你妈都气病了。”
林思雨一听,就连忙往楼上跑。
见二人上楼了,邻居们才小声说:“老林家这是骗婚遭报应了。”
林家一片愁云惨淡,一向喜欢下棋的林墉也没出去下棋,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抽着烟。
还没去上班的魏靓芬,抱着孩子,坐在沙发长椅上不说话。
“爸,怎么回事,我怎么听邻居说在,咱们家遭贼了?”林思雨一进门就问。
林墉还没回答,在屋里躺着的秦淑兰就哭着喊:“思雨呀,思雨呀,妈可怎么活呀……”
林思雨连忙进了屋,只见她妈秦淑兰神色憔悴地躺在床上,头上还戴着帽子。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天佑把回门礼放茶几上,也跟着进了屋。
秦淑兰拉着女儿的手,哭着说:“妈的钱全部被偷了,两千七百块钱呀,就这么全部被偷了。”
这么多钱?陆天佑倒吸一口凉气。
客厅里林墉不耐烦地吼,“你要是听我的,早把钱存银行去,能被偷光吗?”
他早就说过的,钱放家里不安全,还是存银行保险。
这个蠢婆娘不信,非说不放心存银行,还是自己能看到才踏实些。
这下好了,一分不剩,全被偷了个干净。
“呜呜呜……”秦淑兰哭得更大声了。
“妈,你别一直哭呀。”林思雨听这哭声,听得烦躁极了,哭能解决问题吗?
“这钱到底是怎么被偷的?”
秦淑兰抽抽噎噎地说:“我的钱,都是用布包了好几层,藏在这床板下面的。我藏得真的特别好,这么藏了十几年都没被偷过。”
“昨天你爸出去下棋了,你弟妹带着孩子回了一趟娘家,我去买菜回来,就看见门开着屋里又没人。”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进卧室一看,床上的被子有些乱,挪开床板一看,钱全没了。”
“你的彩礼,办酒收的人情钱,还有我之前攒了两千五百多块钱,全被偷了,呜呜呜……”
魏靓芬放下孩子,走到门口大声道:“肯定是妈你出门买菜,忘了锁门才被偷的!”
“两千七百多块钱呐,这么多钱,干点啥不好,都因为妈你的大意,全被人偷了。”
魏靓芬的心痛不比秦淑兰少,要知道这些钱要是不被偷,以后就都是她和林中宝的了。
“我锁门了,我锁完门,还扯了一下,确定锁上了门才走的。”秦淑兰哭着反驳,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有的习惯。
“锁又没被人撬过,肯定是你没锁门!”
“你们的钱被偷没?”林思雨看着魏靓芬问。
后者怔了一下,摇着头说:“我的钱可藏得比妈好,没有被偷。”
“那屋里被翻过没有?”
魏靓芬摇头,“没有。”
林思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她皱着眉想了好久,扭头看着魏靓芬问:“林中宝呢?”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林中宝怎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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