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早些年过得太顺,不知人间疾苦。
家里破产后,她背上巨额债务,她才知道钱这东西,狠起来能要人命。
三倍呢,她不想放弃。
回到包间,大家嚷嚷着要去k歌,钟黎兴致不高。
可梁郁深说去,她当然奉陪。
许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看着钟黎的积极劲,她冷哼一声,“钟黎,你还惦记着梁郁深呢?”
钟黎摇晃着酒杯,充耳不闻。
许安安嘲弄道:“上学那会,他就看不上你,现在你……”
她顿住声,眼神轻蔑,“一无是处,他更看不上你了。”
“许安安,你是不是嫉妒我。”钟黎突然开口。
许安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难以置信,“我嫉妒你?”
钟黎扯了扯唇,淡着调子,“嗯,你嫉妒我,不然你老在我这找什么优越感。”
钟黎都懒得戳穿,许安安这鼻子眼睛,哪个不是按照她这张脸整的。
钟黎说,“下次整容记得换个模板,你不适合。”
“钟黎。”许安安咬紧牙关,憋住气,笑了,“你不知道吧,梁郁深最近在追求那位呢。”
许安安指了下坐在梁郁深身边的女人,“陈丽,你记得吧。”
钟黎细细回想了下,没什么印象。
她是差生,跟好学生没什么交集,那个陈丽看着就像个学习很好的样子。
梁郁深在追求她吗,他不是都有未婚妻了吗?
许安安又说,“你不记得也无所谓,反正你这样的,就算是倒贴,人家梁郁深都不会要你。”
许安安没完没了,“对了,你现在是不是特缺钱,你知不知道梁郁深追陈丽这一个月砸多少钱?”
听到钱,钟黎有了反应,“多少?”
许安安说,“其实没多少,百来万吧。”
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给陈丽砸的呢。
不过百来万,确实挺多。
她陪梁郁深睡觉,也才给她十万。
钟黎鼓了鼓腮帮子,有点嫉妒,还有点生气,有机会,她得去向这个叫陈丽的取取经。
问问她,是怎么从小气鬼梁郁深兜里掏出这么多的。
KTV离这有五公里,得开车去。
钟黎自然是想蹭梁郁深的车,他车上还有她东西呢。
可等她挤过去的时候,梁郁深的车已经没位置了。
陈丽和她的三个小姐妹,刚好够一辆车。
钟黎只能去蹭别人的车。
梁郁深抬眼,就看到好几个男人围着她,别提多殷勤了。
钟黎身边永远不缺舔狗。
她曾经说过,男人,不过她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她想玩弄就玩弄,想踹开就踹开。
这些年,她怕是没少玩弄。
梁郁深敛回眸,冲陈丽笑了下,温柔又绅士,“我去把车开过来。”
到了KTV,钟黎就找个角落缩着,观察陈丽和梁郁深的互动。
陈丽很安静,也有点端,吃什么喝什么都抿一小口,标准的淑女风。
梁郁深时不时地给她整理下碎发,陈丽掩着唇微微一笑。
两人疏离,又暧昧,气氛微妙,点到为止,纯的不得了。
钟黎有点不屑梁郁深这道貌岸然的样子。
明明私底下,是个浪的,偏偏装得人模狗样,仿佛那晚在她耳边说骚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钟黎灌了一大口酒,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她这人喝多了,就喜欢跑厕所。
出来时,又看到了陈丽。
许是钟黎的眼神太直白了,陈丽避不开,就冲她笑了笑。
等陈丽出来时,钟黎还在。
她洗手,钟黎就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瞅得陈丽不自在极了。
陈丽匆忙洗完,就要走。
钟黎叫住了她,“陈丽,你用的什么牌子的口红,颜色这么嫩。”
陈丽脚步顿住,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陈丽皱眉,回了句,“我的是润唇膏,没有颜色。”
钟黎弯唇一笑,她的唇妆补过,颜色是朱砂色,浓艳又个性。
她启唇,意味深长,“哦,这样啊。”
说完,钟黎先她一步离开。
她话都点到这了,这个陈丽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梁郁深领口上的那抹红是谁的吧。
梁郁深不是说她坏吗,那她就做给他看好了。
KTV包房躁动,钟黎却泛起了困,昨晚给小千金备课没怎么睡好。
凌晨一点多,终于结束了。
不是聚会结束了,是梁郁深要走。
有人说,陈丽好像生气了,提前走了。
梁郁深正要去追呢。
钟黎的困劲突然就散了,这样的好戏,怎么少得了她。
梁郁深前脚走,她后脚就跟出去,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
男人走得快,步子也大。
钟黎喊他,也不见他停下来。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平跟鞋,可以跑。
钟黎撵上去的时候,梁郁深刚好打开车门,钟黎很不要脸地钻了上去。
梁郁深冷眸一眯,盯着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恶声恶气地质问,“钟黎,你跟陈丽说了什么。”
钟黎仰头冲他笑,“没说什么,就是问了她的口红色号。”
她嘟起嘴巴,那抹朱砂色更亮眼了,欠嗖嗖的。
她就会气人。
梁郁深眸色暗了暗,抬手,指尖恶劣地弄乱了那抹红。
钟黎被他的行为惊到了,睁大眼睛,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破坏完她的唇色,男人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松了松领带,把女人往里一推。
车门关上,逼仄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个粗,一个细,都有些急躁。
梁郁深毫无征兆地咬住了钟黎的唇,牙齿磕绊着她的唇肉,碾磨,戏弄。
钟黎疼得拧紧眉,伸手打他。
梁郁深扯了领带,将她乱动的小手绑住,随便系了个死结。
钟黎的手被举过头顶,整个人被他压着,反抗不得。
钟黎挣扎了两下,无果,就不动了。
她仰头去看,发现梁郁深正盯着她的腿。
她穿的热裤,长腿嫩白又惹眼。
钟黎是个狐狸精,最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她抬高腿,勾住男人的腰,膝盖隔着衣服若有似无地蹭着。
她故意娇滴滴地说,“梁郁深,我也乖的。”
梁郁深视线慢慢向上,钟黎呼吸有些乱,那两座小山,微微起伏着。
他眸里的光不禁深邃了几分,他说,“真—骚。”
钟黎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梁郁深,面具下的他,没有儒雅,没有风度。
是个会被情欲操控的凡夫俗子。
他再怎么高高在上,眼高于顶,不还是她钟黎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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