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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施压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施压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罢,直起身子。

目光直视龙椅之上的皇帝,二人目光交汇,裴夙的眼眸里似有无尽的深意在其中流转。

皇帝微微抬手,声音略带愠怒:“摄政王免礼,平身。”

“噢?”

凌冽的眼神扫过裴夙,身边为何还站着一人,此女眼熟,原来是江太傅之女。

“摄政王倒是与朕说说。”皇帝未让江庭月平身,冷哼道,“朕只让你一人入宫,为何还带了沈夫人?”

语毕皇帝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大笑起来。

整个人靠着椅背直不起腰:“哈哈哈,朕的错,现在该是叫江姑娘了。”

“起身吧,江姑娘。”

若平日里私下接见叫错了称谓倒是无妨,如今大殿上堂而皇之,裴夙看出皇帝别有用心。

恶心。

江庭月恭敬行礼谢过皇帝,眉头不为人察觉地皱了一下。

“回陛下,此次击退胡人乃是江庭月立大功,圣上既说要召见,臣便将她一齐带来。”

“好!”皇帝坐直身子,一手托腮。

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此事该赏,朕便不追究。”

“不过爱卿倒是与朕解释,为何朕的圣旨传到北部边境便了无音讯?”

“传令官现在何处?”

裴夙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即迅速调整。

他缓缓抬头,声音沉稳而有力。

“陛下,臣深知事发紧急,得圣旨后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但臣此前忙于军事,想到传令官若回京城定然颠簸便一道将其带回,现正在城外军营。”

空旷的大殿余音绕梁。

好个‘忙于军事’,短短两句后既是在说皇帝不懂军情作战又说皇帝将凯旋将士封锁城外。

皇帝面色难看且目光如炬,俨然带着不悦射向裴夙。

“摄政王虽有理。”

“但!”手掌猛然拍响龙椅,皇帝勃然大怒,“违抗皇命,乃是欺君之罪!”

“岂能回朕以轻而易举之说。”

他起身挥手,对殿外怒吼道:“来人!”

江庭月慌张地看向裴夙。

这人淡然地面对着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只等皇帝开口。

“朕之旨意,犹如天命,不可违抗!尔竟敢阳奉阴违,置国家律法于不顾,实乃罪无可赦!”

“即日起……”

“圣上!”大殿外响起低沉浑厚之声,如同历经风霜的古木,“臣等求见!”

顷刻间,皇帝冷静下来。

他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大殿之上涌入群臣,以江丞贤为首,文武重臣浩浩荡荡。

看着父亲步步行入大殿,江庭月深吸一口气,心不自觉地咚咚跳。

江丞贤缓步而出,立于大殿中央。

他的目光扫过江庭月随后望向皇帝,字字恳切道:“陛下,老臣斗胆,为摄政王说上一二。”

“摄政王自临危受命以来,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他此去边境,功绩斐然,朝野上下有目共睹,百姓心中亦铭记于心。”

“诚然,摄政王或有行事不当之处,但皆出于公心,为大局计。”

堂下大臣莫不为之附和。

众人齐声:“还请陛下明鉴!”

声势浩大掀翻九霄。

皇帝亲眼目睹朝臣为裴夙不惜与他对抗,捏成拳头的手不停颤抖。

本欲借此机会铲除这个强大的威胁,却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面临如此多的反对之声。

摄政十年,不容小觑。

人微言轻,竟说的是皇帝!

“罢了!”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然众卿皆为你求情,朕便暂且饶你。”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裴夙,未有半点挪移。

“但请诸爱卿牢记,尔等性命与权力,皆系于朕一念之间。摄政王若再犯,定当严惩不贷!”

众臣不再言语,只默默躬身。

“陛下勤政爱民,实乃国之大幸。”裴夙顺势跪拜堂前,谢过皇帝。

危机解除,江庭月微微松懈下来。

“江姑娘。”

头顶皇帝少年英气之音再度响起,江庭月猛然抬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丞贤与裴夙也将目光一齐望向皇帝。

这下是要将矛头换人对准,不可掉以轻心。

“朕想让你说,为何与摄政王同去北边境?”皇帝的目光带着威慑,咄咄逼人。

“女子当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还立下战功?”

“摄政王接旨,难道江姑娘不知道吗?”

连珠炮似的问题袭来,江庭月让其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赶忙整理思绪。

强行稳住心神。

仅在片刻,江庭月大步上前:“臣女斗胆回陛下话。”

“此去北边境实属无奈之举,陛下赏王爷火山石床为治疗寒毒,挪移行宫后招贼人惦记又遇刺杀,这才逃往边境。”

“望陛下将那刺杀亡命之徒抓到,还大周安宁!”

江丞贤默默在一旁看着女儿,紧抿嘴唇,心里急切但又不敢轻易开口。

只能静观其变。

与之不同,裴夙眼角带着笑意,泰然自若。

没想到江庭月会当众提及刺杀一事,此事本就是皇帝暗中遣人想除掉二人,若让群臣瞧出端倪……

“战功何来?”皇帝赶紧将刺杀掠过,刻意引到下个话题。

江庭月看出皇帝心虚,更有底气。

“随军时遭遇延蒙台吉带兵埋伏,臣女手无缚鸡之力被绑入军营,没办法才配合敌人演戏。”

“最终赢得延蒙王 信任与王爷里应外合,若说战功自是论不上。”

她没有因皇帝主动提及战功沾沾自喜,当着诸臣很是谦逊。

“摄政王听旨后,你为何纵容?”皇帝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企图治罪。

“臣女冤枉!”江庭月叩首,“朝中事务臣女本就不懂,况且当时延蒙人的确预备攻打边城,臣女可以为王爷作证!”

裴夙听完江庭月一席话不禁对其刮目相看。

早知江庭月不一般,但每每遇事都能让他惊艳无比,当真成了她嘴里的‘神女’。

问来问去,他却反倒给裴夙的话做了印证。

皇帝也没了心气,脚下悬吊吊,连个体面的台阶也没有人给他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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