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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天玄宗的又一阴谋?


凤青恒素来喜欢在景佑帝面前扮演孝子,通常是景佑帝说什么,他都照做无误的。

可这次他不知道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被景佑帝训斥了,还在那坚持道:“父皇息怒,儿臣可以禁足反省,但大乾和天玄宗真的不能交恶。

大乾每年至少有三成的税是那些来往于大乾和大秦等北方诸国的商人交的。

一旦天玄宗掐断了商人来往的咽喉要塞,国库收益将急速下降啊!”

无论凤青恒之前做了什么事,但这些话是有些道理的。

大臣们也都试探着想附和两句,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景佑帝的话吸引乐主意力。

他说,“摄政王,还不打算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吗?”

众人狐疑的眼神在景佑帝和凤息梧之间来回巡视,不知他们兄弟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时,凤息梧缓缓开口,“臣弟需要一张天玄城附近的舆图。”

景佑帝冲唐骁摆手,后者迅速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一张一丈见方的舆图被呈了上来。

六个神策营将士将舆图展开来,凤息梧悠悠然起身,“天玄城,并非是大乾、西凉和北魏通往北方诸国的唯一通道。”

“这怎么可能?”

凤青恒急吼吼打断凤息梧的话,“数百年来,各国商旅都经天玄城去往北方诸国,难道那么多人都是冤大头不成?”

天玄宗是他最大的倚仗,若是大乾连天玄宗都不怕了,他拿什么掣肘凤息梧?

“宸王你还是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话说完,她一颗花生米弹到凤青恒哑穴上,凤青恒顿时闭了嘴。

凤息梧冲她扬了扬唇,继续娓娓道来,“多年来大家习惯性从天玄城走,是因为天玄城处于云中森林中间。

而天玄城两侧皆是深山密林,瘴气丛生,还有野兽出没。

可不巧的是,三年前本王重伤,又被人追杀,玄甲军护卫本王撤退之时无意间闯进了云中森林,才发现,云中森林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可怖。

而且,森林中至少有三条甚至更多通往北方诸国的路,只是其中两条被人用特殊的阵法隐藏了起来。

而剩下的一条路,刚进入云中森林的那一段被倒下的山体盖住。

待明年天气回暖,最多三个月,玄甲军就能将那些路障挖开。”

凤息梧说着,拿唐骁的剑鞘在地图上画出了大致的路线。

“三条路线,被滑坡的山体掩埋的一条离天玄城有点远,从大乾经此路去北方诸国,原是绕远了。

可剩下的两条路,双双距离天玄城不足三十里,却被人用阵法隐藏而不为人所知,诸位以为,这会是个意外吗?”

凤息梧当然是故意的,傻子都知道那地方不可能出现个凭空的阵法来,还刚好将那路给堵了。

是以,凤息梧此话一说完,一位急性子的御史就急吼吼道:“明明有路却被人隐藏起来,这当中获利最多的就是天玄宗啊!

这么多年,仗着唯一的咽喉要塞,收了各国多少好处。

该不会是天玄宗的人为了制造出这唯一的咽喉要塞,故意隐藏了其他两条路吧?”

阴谋论从来都是受人追捧的,御史话说完,南王世子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搭腔道:“说不定剩下的一条路也是他们隐藏的呢!

天玄宗高手如云,附近又没什么人,推到一两个小山尖堵了那条路,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

发现天玄宗威胁不到大乾了后,画风就逐渐走偏。

凤青恒再找不到理由赖着不走,被唐骁叉了出去。

临走时一双眼睛充满怨怼的看着凤息梧和陆卿菀。

直到二人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那双眼都没眨一下。

庆功宴至此结束,众人做鸟兽散去,凤息梧坐在原地道:“闻相和池大学士,南王留一下,本王和皇兄有事与你们商议。”

三位大人应声留下,景佑帝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凤息梧,“你又要做什么?”

凤息梧但笑不语,牵着陆卿菀的手起身,顺便吩咐小包子,“你先回府,本王和你母妃晚一些回来。”

小包子懂事的很,见父王母妃有事,眨巴着眼睛哦了一声,超乖。

给陆卿菀萌的又撸了一下他肉肉的脸颊,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未央宫里,景佑帝一回宫就宽了挺阔厚实的外裳,躺在了龙榻上。

见凤息梧和陆卿菀进来,挑眉道:“连闻相都留在殿外了,什么事如此慎重?”

“是得慎重,保不齐皇兄看了就要大开杀戒了。”

凤息梧说着,从怀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凤青恒的口供,“昨天晚上臣弟和王妃亲自审出来的结果,皇兄自己看看吧。”

景佑帝看着凤息梧严肃的表情,自己也跟着严肃起来。

然而,真正看到那绢布上写的内容,他还是极为震惊。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景佑帝还是抱了一丝希望,“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大身亡时,宸王才十三岁,老七身为更是在围场,宸王当时却在天和书苑,鞭长莫及,如何能害了老七?”

凤息梧眼神定定的看着景佑帝,只看的景佑帝眼神微闪,才幽幽开口。

“皇兄身在朝中,岂会不知,公子王孙想害人,多的是办法,又岂用亲自动手?

再者说了,这是宸王自己亲口所说,之前的张氏、将鼎坤、今日的虞初微,审问这些人时用的都是和宸王一样的药.

他们的口供都被证实无误,皇兄难道以为,独独宸王这里就出了差错?”

景佑帝是亲自见识过听话水的效果的,又岂能不知那药的功效。

只是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孽子,他怎能如此狠毒?

朕只当他是夺储心切,他这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要当个刚愎自用的昏君啊!”

凤息梧冷静的站在景佑帝塌前,“往事不可追,他是大乾目前唯一的继承人,也无法追究责任。

臣弟担心的是以后,若是皇兄真的不在了,他身居高位,无人约束,恐怕臣弟和王妃、闻相所有曾经与他意见不合之人,都要遭到清算。

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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